洛蔚兒閑閑道,“你也別這麼大義凜然、委曲求全,我不讚成這個做法。”
大長老冷嗬,“這裏輪不到你說不。”
南雀站出來,“她說了算,她說不,我便不打。”
大長老哽住。
洛蔚兒憋住笑,繼續刺大長老。
“不是我不想給蘇沫雲這個機會,而是當時的情況確實無法還原。
其一,方才南雀站著的地方,塌了。
其二,南雀跟方才的情緒不一樣了。
其三,南雀可能也無法打出跟方才同樣的法力了。”
大長老覺得洛蔚兒故意的。
故意在諷刺他方才給南雀定的三宗罪。
他想說話。
洛蔚兒就率先開口,“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那我們就不要假設,隻討論,已經被墨敖澤幫助的蘇沫雲,算不算是作弊,算不算是輸。”
大長老道,“自然不算。”
洛蔚兒問,“憑什麼呢?”
“沫雲沒落地,墨敖澤隻用手墊了下,沒用法力助她,就不算是作弊。”
洛蔚兒笑了,笑容開懷明亮。
大長老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蘇沫雲也難免心慌。
洛蔚兒這個笑容,她看到過好幾次了,那是計謀得逞的笑。
果然,洛蔚兒下一刻就說。
“若是按照大長老的說法,那以後打擂台的弟子,在擂台的方圓五裏墊上墊子,或者找朋友在下麵等著托他,隻要他不落地,就不算輸?”
大長老:“.......”
蘇沫雲:“.......”
她就知道,落入了洛蔚兒的圈套。
葉赦在下方鼓掌,“好!蔚兒說的好!”
其他的弟子也鼓起掌來。
“說的對啊。”
“要是都按照蘇沫雲這樣,以後還打什麼擂台啊?”
“就是啊,可能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有輸贏。”
大長老嘴角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想到反駁的話。
洛蔚兒歎氣道,“隻是小小的一個比試,不涉及金錢、獎賞,大長老為何寧願胡攪蠻纏的也要讓蘇沫雲贏呢。”
“你說什麼?”
大長老眼睛微眯,又要下威壓。
應子淵抓住洛蔚兒的胳膊。
洛蔚兒頓時心安,胸脯都挺的更高了。
她一連串的反問脫口而出。
“我說的不對嗎?
你堂堂學院大長老,受多少弟子的愛戴?
是多少弟子的榜樣?
此時又要讓多少弟子寒心?
你敢看看他們的眼睛麼?”
大長老隨著洛蔚兒的話,往下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
“爺爺”蘇沫雲柔柔的喊了聲。
大長老看向蘇沫雲,眼底又浮現柔軟的笑意,再抬頭,他目光已然堅定。
“旁人的情緒我無法左右,但我不能看著我孫女受委屈。”
“哦~”洛蔚兒道,“就是蠻不講理的護犢子唄?”
“洛蔚兒,”大長老嗬斥她,“你說話得講禮數。”
洛蔚兒笑了,“你都不管別人的看法了,怎麼又想讓我尊重你呢?”
大長老:“.......”
洛蔚兒又說:“你所做之事,值得我尊重麼?寧配麼?”
大長老再次沉默。
洛蔚兒趁著他反思時,乘勝追擊,“別絞盡腦汁的胡攪蠻纏了,這場就是南雀贏了。”
蘇沫雲喊,“不行!”
洛蔚兒看向她。
蘇沫雲跟她對視一眼後,晃著大長老的胳膊。
“爺爺,您說過的,若是墨敖澤不接我,我也能自己站穩。”
洛蔚兒熟練的挑撥離間,“所以你的意思是,墨敖澤拚命跑過去托你,還為此扭傷了手腕,他做錯了?”
大長老眼眸稍稍亮起,顯然是想到了解決這困局的辦法。
墨敖澤正在被仙醫正骨,目光卻一直關注著這邊。
聽到這,他想,沫雲一定這立即反駁。
可蘇沫雲卻頓了下才說:“洛蔚兒,你別偷換概念,我的意思是,若是敖澤不接,我本來就極有可能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