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秦時這樣的舔狗眼裏,女主是看一眼都會褻瀆對方的存在。
他露出一臉看透的眼神,頗似無奈地搖搖頭,“師兄找你也沒別的意思,都是過來人,給你提個醒,不想死的話就和采薇師姐保持距離,能遠遠的守著她護著她就知足吧。”
扶衣雪聽得一頭霧水,“那要是師姐主動來找我呢,不搭理她怪不禮貌的。”
秦時愣了愣,隨即拍著她的肩捧腹大笑,“師弟你......你有空還是去照照鏡子吧哈哈哈哈。”
“......”扶衣雪一臉木然拍開他的手,“你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
係統的屏蔽功能對女主根本沒用,進宗門第一天她的易容術就被女主識破了,無意間解鎖了女主的話癆屬性後,她和女主都快處成閨蜜了。
“你好自為之吧哈哈哈,我、我要把這個笑話說給其他師兄聽哈哈哈。”
“......”
扶衣雪沒想到舔狗師兄剛提醒完,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入夜,涼風習習,婆娑的樹影在一座六角高塔的白牆上搖晃,像一口陰森的牙。
月光被窗格切割成方塊落在男人身上,在他身前佇立著一人高的純白屏風。
慕淩提筆散漫地勾勒幾筆,“這畫你覺得如何?”
扶衣雪抬眼注視著畫布上的作品,一時難以言喻,這隻潦草的雞就......很像一隻憤怒的小鳥,情緒的傳達很到位,但筆法還不如她八歲作的兒童畫。
不過有價值千金的帛畫作背景,連雞都變得高貴了起來。
扶衣雪由衷感歎,“寥寥數筆弟子就能看出這是一隻鳳凰。”
慕淩執筆的手一頓,嘴角微抽,“你倒是沒有自知之明。”
“......”
“麻雀飛上枝頭還是麻雀,你以為處心積慮接近你師姐就能變鳳凰了?”
“弟子沒有。”
“真可笑。”
“......”扶衣雪吸了兩口尷尬的空氣,摳摳腳指頭心想您也挺幽默的。
慕淩放下手中的筆,轉身沏了杯茶,從始至終都沒給扶衣雪一個眼神,語氣極為輕蔑,“說吧,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家薇兒的?”
“我喜歡男人啊。”
話音剛落,扶衣雪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瞳孔微微一縮。
我靠,我怎麼說出來了?
慕淩再次愣住,視線在眼前的小白臉身上流轉,向來淡定的表情微微扭曲,“你是斷袖?”
“......”扶衣雪低頭不語,在腦中瘋狂艾特627,“怎麼回事?”
627小聲提醒,【縛妖戒隻是暫時被屏蔽了,隱身不等於消失哦,宿主依舊不可違背飼主的命令,也就不能在對方麵前撒謊。】
扶衣雪簡直欲哭無淚,被迫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弟子不是斷袖,隻是喜歡黑眼睛,高鼻梁,年輕活好有力量感的帥哥而已,要是單純好騙一些就更好了。”
見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慕淩一時琢磨不出對方是在裝傻還是真好男風,狐疑道:“比如?”
“比如秋師弟那樣的就不錯,弟子可以等他長大巴拉巴拉......”
聽扶衣雪暢所欲言,慕淩抓住了反複出現的字眼,“秋師弟?”
“哦,就是半月前剛進宗門還沒拜您為師的小孩。”
一瞬間,氣氛又凝固了起來。
慕淩將二十出頭的小白臉又打量了一遍,滿腦子都是對方剛剛說的“年輕”、“單純好騙”,眼底流露的鄙夷不言自明。
是夠年輕的啊。
他極為輕蔑地嗤笑一聲,“你真是個禽獸。”
被暗諷為麻雀(禽)的扶衣雪(狐狸:獸)表示,您說得挺有道理。
慕淩輕呷了口茶,淡淡開口,“本君欣賞你的坦誠,雖說口味特別了些,但年歲的差距於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瞬,秋思照身邊缺個侍從,本君給你這個機會。”
嗯???扶衣雪疑惑地歪歪頭,忍不住吐槽,我不是真的禽獸,但你是真的畜生啊,這這這......哥們兒你這是助紂為虐,慫恿我去色/誘未成年啊?
“八年期限,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讓秋思照求本君收他做關門弟子。”
扶衣雪咽了咽口水,“八年是不是短、短了點兒?”好歹等人家成年啊。
慕淩蹙眉,對她討價還價的行為表示不悅,“你不是喜歡年輕的?”
“額......”是年輕,但不是年少啊。
他眯了眯眼,“有意見?”
“沒......”扶衣雪懂了,這是拿她當槍使呢,自己傲嬌拉不下臉來收徒,就派她這顆棋子去攪渾水。
事兒成了,往後她就是慕淩用來控製秋思照的棋子,事兒不成,一口黑鍋一口悶,誰會同情一個對少年有齷齪心思的禽獸?
嗯,世間傲嬌千千萬,您可真是傲嬌中的敗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