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氏說的那麼難聽,這陳光卻並不動容。李盛對陳光頗有好感。很是客氣的躬身一禮,說道:“在下從小氣虛體弱,多走動幾步就會氣喘籲籲。想要強身健體,而聽聞陳家叔父早年從軍,有一身本事,想要拜在叔父門下,打熬身體。這是區區薄禮,還請叔父笑納。如果叔父將我納入門下,另外有拜師禮送上。”
春香想多了,這一根排骨不是拜師禮,拜師禮怎麼可以是一根排骨?怎麼也得包個紅包,塞三五兩銀子。
要是讀書拜師更麻煩。
陳光有些意外,他從軍回來也有十幾年了,但是頭一次遇到有人要在他門下學習武藝的。
然後他看了一眼陳年氏。陳年氏立刻麵皮一抖,趕緊拉上兒子。
“來,大富,給叔父磕頭。”
年大富很聽話的跪下,給陳光磕了個頭。年、陳二家既是同村,祖上也有親戚關係,這一跪並不突兀。
“陳家叔叔,我想讓兒子拜在您的門下,學習武藝。”陳年氏沒有李盛的口才,直白說道。那瘦弱的丫鬟,立刻抱著大包小包上來,禮物可比李盛豐厚太多了。
陳光沉吟了一下,這是人生第一次有人要拜他為師,覺得挺有趣的。不由說道:“好。禮物我收下了,大家都是鄉裏鄉親。也不需要另外拜師禮。隻是能否入我門下,卻是需要摸一摸根骨。練武與讀書一樣,聰明人讀書會快。根骨上等,練武會快。要是根骨下等,我是不收的。另外。入了我的門下。就是我半個兒子,你們不聽話,我可是會打罵的。”
“這孩子皮糙肉厚,隨便打。”陳年氏打了一下年大富的後腦勺,堆笑道。
就連她也知道,練武是很嚴格的。說著她還得意看了一眼李盛,我兒子正是學武的好年紀,又十分壯碩,一看就知道是練武的好根骨。這窩囊廢雖然也是白胖,但是一看就是虛胖,年紀又大。
估計連陳光的門都進不去。
李盛則恭恭敬敬的說道:“如果真有幸入了叔父門下,練的不好,不好好練,請叔父隨便打罵。”
“嗯。”
陳光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一些,點點頭道。
陳光側開身子讓眾人進入院子內,禮物什麼的都收下了,這可不退了。
隨即,他讓李盛站好,先從手骨摸,再轉到肩膀、背、腰。
李盛有些新鮮,這陳光不是從軍中退下來的嗎?大楚國的軍隊,還興這一套?
陳光摸完之後,表情有些異樣。既是欣喜,又是歎息。
“陳家叔叔,他怎麼樣?”陳年氏興衝衝問道。那小眼神,巴不得李盛被刷下來。
李盛也有些緊張起來,這要是沒被選上,怎麼打熬身體?走幾步路就氣喘籲籲,真的是太虛了。
陳光難得笑了笑,說道:“根骨上等,隻可惜年紀大了一些。練一輩子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你這個徒弟我收了。你每天一個時辰來我這裏練功,時間你自己選,我一般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