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氏這四十五兩銀子買的山田,賠了五兩銀子,四十兩賣給李盛。
現在李盛財神爺一點金,成了五百兩。陳年氏知道,會不會發瘋?
再說了。李盛以前的事情確實做的窩囊,這偌大的家業,竟然被妻子趕出家門。
但是現在他還算個窩囊廢嗎?分明就是財神爺啊。
年氏宅子內。
不管怎麼樣,陳年氏都是勤快的。往年這個時候,她就算不親自去幹活,至少也會指揮家奴做這做那。
但是今天陳年氏躺在床上,病懨懨的。那瘦的皮包骨頭的丫鬟,坐在一旁打瞌睡。
不是什麼死病,隻是感染了風寒。
就在這時,向來與陳年氏交好的姐妹,李陳氏風風火火的從外跑了進來,嚷嚷道:“年姐姐,年姐姐。出大事了。李盛點石成金了,李盛點石成金了。”
“你說什麼?”陳年氏眼睛瞪的溜圓,病中垂死驚坐起,隨即醒悟過來,沒好氣道:“你這個賊殺才,想嚇死我啊。他又不是道士,怎麼能點石成金呢?”
李陳氏有些委屈,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看到的事情,隻能用點石成金這個詞。
“姐姐.....。”李陳氏隻得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給說了一遍。
陳年氏聽了眼睛越瞪越圓,越瞪越圓,要不是李陳氏是她的好姐妹,她簡直懷疑這是胡說八道。
但這如果是真的。她不是把五十畝水田,賣了四十兩銀子嗎?她平生不做虧本買賣,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一下子,能把一輩子能虧的錢,虧完了?
陳年氏氣喘籲籲,臉色赤紅,頭上仿佛冒著白起。連忙喚了一聲瘦的皮包骨頭的丫鬟,強行起來更衣。在丫鬟與李陳氏的攙扶下,來到了後山。
她呆愣愣的看著前方的水田,看著四周指指點點的村民們。就仿佛這些村民在說她傻一樣。
“啊,我的天啊。”陳年氏幹嚎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睛向上一翻成了死魚眼,脖子一歪,竟昏死過去了。
“姐姐,姐姐,你不要嚇我啊。”李陳氏與瘦的皮包骨頭的丫鬟嚇傻了,李陳氏有點經驗,一邊驚慌,一邊忙去掐陳年氏人中,但怎麼也弄不醒,隻得叫了圍觀看熱鬧的村民,將陳年氏給弄回了年家,又找來大夫觀看。
而這件事情,又一陣風的傳遍了李東、李西二村了。
書房內。李盛從山上下來之後,就安靜的看書。丫鬟紅袖端著一盞茶走了進來,輕輕彎腰行禮道,說道:“少爺。”
這書房簡陋,但是紅袖端茶,也是十分雅致的。李盛笑看了一眼紅袖,接過茶盞,掀起杯蓋,輕輕飲了一口。
“少爺,少爺。”春香嚷嚷著一陣風的跑了進來,頭上的丫鬟鬢搖的跟風中的柳樹似的。
“又怎麼了?”李盛手一抖,險些將茶水給灑了。抬起頭來,沒好氣道。
“陳年氏吐了一口血。”春香樂嗬嗬道。
“怎麼吐血的?”李盛奇怪道,隨即饒有興趣道:“死了沒有?”
這家夥不是一般的惡毒,看他平安無事的回來,還很遺憾的樣子。巴不得他死在外頭呢。
“沒死。”春香搖了搖頭,然後樂嗬嗬的將自己聽說的給李盛說了。
李盛聞言冷笑道:“她從別人手中四十五兩銀子買的田,四十兩銀子賣給我,也就虧了五兩銀子。現在她是自己魔怔了,以為自己虧了幾百兩銀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