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不是飯點。但是飯店既然開門,還是要營業的。
錢少爺帶著李公子等人一起,風風火火的來到太白樓吃飯。
不過這一次的酒席與上一次的酒席不一樣。酒菜是一樣的,這主角就不一樣了。
上一次的酒席,錢少爺與李盛實在是尿不到一個壺裏。這一次錢少爺與李盛尿到一個壺裏了,席間不斷勸酒,熱情的不得了。
等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是傍晚。錢弘興衝衝的帶著李盛等人回到了錢氏大宅,並當即給李盛等人換了房間。
倒座房是給下人與客人住的。主屋是男主人的主臥,東西廂房是給子孫住的。
幸好錢氏大宅是五進豪宅,有四座東西廂房。錢弘做主,當即給李盛等四人騰出了一座西廂房,並暗示李盛。
要不要美貌女婢暖床?
這年頭有不少豪奢人家,會專門養這種女婢,專門招待客人用的。看中了還可以帶走。
李盛不打算與錢弘這種人深交,就婉拒了。錢弘一臉我很遺憾的樣子。
折騰了一番之後,眾人一起來到了西廂房的客廳。此刻已經入夜,客廳內蠟燭點的很亮,燃燒著特製的檀香,驅趕蚊蟲。
錢弘與李盛坐在主位的兩張椅子上,隔著一張茶幾。
趙伯禽撇著嘴,與吳用、王淵坐在客座上。
“勢利眼。”趙伯禽一邊搖著折扇,一邊心中薄鄙錢弘,決定與此人疏遠關係。
錢弘戀戀不舍的從懷中取出五張請柬,放在了茶幾上。說道:“賢弟。這是本城名望送來的請柬,賢弟你看看,酌情前往參加。”
說到這裏,錢弘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李盛,說道:“還請賢弟,務必帶上為兄我。”
這樣的頂級詩會、茶會之類的,他錢弘平常是擠不進去的。眼下,卻要拜托這位李公子了。
李盛看了一眼這些請柬,頗為心動。
養望、揚名。這種場合,簡直是多多益善啊。
李盛還沒打開請柬,那邊趙伯禽說道:“賢弟。別的就算了,那錢塘伯家,咱就不去了。”
李盛一愣,你們都知道誰要請我去嗎?
“為什麼?錢塘伯可是整個江南都很頂級的權貴人家,他家舉辦詩會,一般人擠都擠不進去。”錢弘急眼了,瞪了一眼趙伯禽道。
以前沒看出來,這小子怎麼這麼糊塗。
趙伯禽搖了搖扇子,沒好氣道:“我們在江中遊玩,被錢塘伯家的遊船掀翻小船,我們差點成了水中魚鱉。沒找他尋仇就已經不錯了,他家的詩會,卻是不能去的。”
錢弘一愣,還有這事發生?隨即他拱手說道:“賢弟。你們不是沒事嗎?這隻是誤會,小事而已。不可因為這件事情,而不去錢塘伯家的詩會啊。”
錢弘隨即轉頭看向李盛,眼巴巴的。李盛想了一下,對欲言的趙伯禽使了一個眼色。
“這些請柬有些日子重疊了,容我想一想,到底要去誰家。而不管我去誰家,都會把兄長帶上。”李盛笑著看完了最後一張請柬,笑著對錢弘說道。
錢弘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也沒再計較錢塘伯了,說了一番。
多謝賢弟提攜雲雲。
不久後,李盛就打發了此人離開了。他看了一眼臨海三大才子,冷笑道:“兄長們,你們怕嗎?”
“怕什麼?”趙伯禽驚訝道。隨即他猜測出了一二,興致勃勃道:“莫非賢弟你打算在錢塘伯的詩會上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