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府。
這是一座嚴格意義上的五進大宅子,但是有三個五進跨院,占地麵積、房間數量比黃岩的錢塘伯府還要多上三分之一。
護衛力量、奴婢以及家眷數量,當然也多很多。自從上一次女飛賊事情之後,孫破虜就把自己府上的護衛頭領給換了。
現在就算是白天,每一個護衛都是精神抖擻,不敢有絲毫懈怠。
早上。孫破虜吃了早飯之後,來到了書房坐下。不過他不是來讀書的,而是來打坐練功的。
書房內的書,他基本上沒怎麼看過。
在修煉了一個時辰的內功之後,孫破虜睜開了眼睛,從胸腔內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
醞釀了一會兒後,他對著守在房門外的一名護衛說道:“去把管家找來。”
“是。”護衛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不久後,一名圓臉穿著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最近杭城內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孫破虜慢條斯理的問道。
孫破虜會時不時的問這個問題。管家對此早有準備,笑著彎腰說道:“昨晚上錢塘伯在彩鳳樓內與五個扶、桑富商起了衝突,漕幫的海龍堂孫廣闊去幫那個幾個扶、桑人。最後卻被與國公爺您對了一掌的李盛給擺平了。”
“今天早上,那幾個扶、桑富商被人發現死在了河中。”
先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管家又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了孫破虜,仿佛他就在現場看到的一樣。
隻是沒有人知道,李盛到底是樊梨花的什麼人。當時王春耕是趴在孫廣闊的耳邊說的。
“來自於鐵劍門嗎?鐵劍門的劍心訣,似乎沒有隱藏修為的功能。”孫破虜微微搖頭,有一些奇怪,不過沒有多想。
“孫廣闊、漕幫。這幫家夥依托水路,賺的盆滿缽滿,又上下賄賂官員、江湖上的豪強勢力,這些年做事,越發肆無忌憚了。與扶、桑人的生意。”
說到這裏,孫破虜的眼睛微微眯起,有殺機一閃而逝。
他也懷疑漕幫與扶、桑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是沒有證據。
吳國公一脈久鎮江南,世代為杭州守備。自從開國之後,內患隻有白、蓮教,而外患則有扶、桑人。
他與扶、桑人,真是個國仇家恨。
孫破虜兩耳忽然一動,抬起頭來目視前方。管家有點驚訝,但是沒有吭聲。
不久之後,一名護衛從外飛奔進來,稟報道:“報國公爺。有一人自稱是宮本三正的使人,特來拜會國公爺。”
孫破虜、管家都是臉色大變。
孫破虜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心中的震動。下令道:“讓他進來。”
“是。”護衛應了一聲,連忙飛奔了出去。
孫破虜目視了一下管家,管家立刻告退走了出去。
不久後,一名扶、桑武士走了進來。孫破虜稍稍打量了一下,約三十歲的樣子,麵容黝黑而身材短小,身上穿著沒有家紋的灰色衣裳,腰間插著兩柄刀。
“鄙人宮本三正先生的使人,拜見大楚國的吳國公。”扶、桑武士不卑不亢的對孫破虜彎下腰,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