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一聽是漕幫,整個人就鬆懈了不少。雖說這裏是金陵,已經離開了浙江範圍。
飛花堂也不是海龍堂,但是漕幫嘛。江湖上的生意人,還是很好談判的。
隻要給錢足。而他又不是不打算給錢。
“飛花堂是專門經營青樓生意的嗎?”李盛好奇問陳好好道。
“是的。不過他們的經營方式很複雜。飛花堂隻是牽頭,但還有很多人參股。有的人是實股,有的是幹股。比如說他們在金陵的生意,就涉及到某些高官、權貴甚至是王爺。”
陳好好還是戰戰兢兢,伸出手來拉了拉李盛的袖子,柔弱擔心道:“熊百年這個人好凶的,你不要與他硬來。”
她曾經跟熊百年打過幾次交道,印象深刻。
“放心了。你安心睡,什麼事情都有我。”李盛聞言露出笑容,然後給陳好好蓋上被子。便起身出了臥房來到了樓下,繼而到達了甲板上。
王春耕正與一夥人對峙。
為首一人方頭大耳,虎目精光閃閃,身形極為高大,身穿黑衣,腰間插著一柄鋼刀。
熊百年來回打量了一下李盛,卻是一點也沒看出李盛身懷內力,如果不是他的屬下們眾口一詞,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人竟然這麼厲害。
“你便是李盛,李公子?”熊百年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要不是李盛這麼厲害,又有名聲。他早就把李盛給扔進河裏,洗個澡先了。
陳好好可是搖錢樹,是可以持續帶來收益的。竟然被此人拿走了紅丸,成了一錘子買賣。
如果此人付不了錢.......熊百年想到這裏,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正是我。”李盛坦然點了點頭道。
“我是熊百年。漕幫的飛花堂堂主。規矩想來李公子也懂了。五萬兩銀子,包括陳好好在內的這艘花船上的所有奴婢,都歸公子了。”熊百年伸出右手,露出了明晃晃的五根手指來。
“知道。不過錢得緩緩,三天之內。”李盛點了點頭說道。
“三天?你要是跑了呢?”熊百年還沒開口,他身邊的一個嘍囉,便聲色俱厲道。
“啪!”李盛雙足向前一踏,身形一晃,打了此人一個巴掌。這人被打倒在地,嘴巴噴出了一口鮮血,飛出兩顆門牙。
“我李盛這兩個字,便價值萬金。”李盛淡淡說道。
其實這個小嘍囉是冤枉的。做生意嘛,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李盛敢保證,這個小嘍囉怎麼說,是熊百年教的。
他當然也不能表現的太弱勢,否則強龍怎麼壓地頭蛇?
五萬兩銀子,是陳好好說的。應該是底價。如果他表現的太軟弱,熊百年趁機加價呢?
熊百年轉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吐血的小嘍囉,左眼皮直跳,這身法,這速度。他恐怕也不是對手。
漕幫當然也有高手,但是堂主一般都是以會做生意為主。
李盛猜對了,他剛才想趁機加價。要是李盛當場拿出五萬兩銀子,也就罷了。
這三天之內,變數太大。多加一萬兩銀子,不過分吧?
現在嘛......“沒眼力勁的蠢貨。李公子堂堂大文宗,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