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郡主隻是直爽,又不愚蠢。這時候也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有些不對了。連忙打岔道:“陳供奉,那天隻是一個誤會。始作俑者是那個姓汪的,我不是已經打了他一頓,趕出王府了嗎?對於受傷護衛,我也撫恤了。”
“郡主說的是,確實是一個誤會。但是他打傷了我的弟子,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身為師傅,就該找回來。”
陳供奉鶴發童顏,看起來仙氣飄飄,卻是火爆脾氣,雙眸緊盯著李盛,殺氣更盛。
平陽郡主有點急了。這位陳供奉可不是普通的王府護衛,而是她父王千方百計從江湖中找來的一位老前輩,在王府內的地位很高,便是連她也不能直接命令的。
她正打算說什麼。李盛笑著對她擺了擺手,然後抬起頭來心平氣和道:“那陳供奉,你打算怎麼辦?”
“看在王爺與郡主的麵上,我不為難你。我們比試一番,不為別的,隻論個輸贏。”
陳供奉冷笑了一聲,說道。
王春耕眉頭一皺,正待說話。卻被李盛所攔。李盛隨即點頭說道:“好。我們找個大點的地方。”
這個家夥,一看就知道講道理是不行的。何必多費唇舌?
“好。痛快。”陳供奉滿意一笑,點了點頭。便施展了輕功,立刻出了客廳。
“好輕功。”李盛稱讚了一聲,然後從王春耕的手中拿過了烏鞘長劍,雙足一踏,立刻跟上。
王春耕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個老家夥,卻揚言要與一個年輕後生比試,確實不要臉。”
就算是平陽郡主不在,他也能看出這老頭絕非凡俗。江湖上倚老賣老的人多,自視甚高的人也多。
但是以大欺小的事情,卻是少。
至少那些光明磊落的人,是不屑於出手對付一個年輕人的。
雖然他對李盛很有信心,但是對這個老頭的舉動,很厭惡。
王春耕深呼吸了一口氣,也是雙足一踏,追了上去。
“怎麼會這樣?!!!”平陽郡主呆了好久才醒悟過來,右足一跺腳,連忙也跑了出去。
王府很大,有一處是王府護衛們練習武藝的校場。此刻也有不少護衛在練武。
他們見到李盛與陳供奉先後到來,都是驚訝的轉頭看去。
二人還驚動了小半個王府,其餘供奉、護衛,隻要沒有班次的人,都過來圍觀。一時間,觀者如堵。
李盛那天的事情,鬧的蠻大的。畢竟敢在寧王府門前撒野的人,極少。
陳供奉的弟子被打的事情,眾人皆知。大家交頭接耳一番,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興趣之色。
“這位李盛聽說是一個什麼文宗,詩詞歌賦極為厲害。想不到武藝也如此出眾,眨眼間便放倒了一隊王府護衛。我們王府護衛,放在江湖上,每一個都不是小角色了啊。”
“說的是啊。更奇妙的是,這個叫李盛的。我沒有感覺到他有一丁點的內力。江湖上各門各派,能做到這一點的,卻是鳳毛麟角。他到底來自於什麼門派?”
“我聽說李盛是來自於臨海。那邊是天台山鐵劍門的地盤。他又握劍,莫非是鐵劍門的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