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玉是沒了後顧之憂,堂而皇之的出來挑釁金會。
金會也爭鋒相對,雙方不歡而散。
金會很快進入了杭城內,先在館驛找了一套院子住下,然後便馬不停蹄的去拜訪李登司。
這件事情事發的時候,是李登司先聯名很多府學教授上奏章給朝廷的。
現在這些府學教授都還在杭城內,等待朝廷的消息。
李登司得知了金會來了,也是有點發悚。這位高級禦史,可真的是人見人怕的。
但是他又有些歡喜,親自出了府門,迎接了金會進來。雙方來到中堂坐下喝茶。
“李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在杭城活動,可知道最近黃光玉都做了什麼事情嗎?”
金會放下手中茶盞,問道。
李登司露出了憂愁之色,歎氣道:“黃光玉做了不少事情的。當初李生的試卷經手的人,或是他們的上官。或是死了,或是失蹤了。金大人,你要調查這件事情,並不容易啊。”
“可惡啊。”金會捏著自己的胡子,臉上的表情極為難看。雖然不出所料,但還是忍不住怒火。
“金大人啊。沒有證據,就算是您也很難扳倒一省的布政使。陳亭訓又死了,死無對證。不如這件事情先放下,恢複李生的秀才身份才是真的。現在全天下的讀書人都鬧出來,就是朝廷欠了李生一個秀才的身份。”
李登司對著金會一拱手道。他並沒有私心,而是發自肺腑。沒什麼,比還李盛一個秀才身份更緊要的了。
他與這麼多府學教授,一起聯名上奏章的根本原因,便也是這個。
反而黃光玉如何如何,暫時不重要。
這位金大人,似乎有點舍本逐末了。
金會聞言臉色一變,說道:“李大人此言差矣......”
就在這時,一名家奴從外走了進來,行禮道:“老爺。布政使大人派人來請老爺去一趟布政使衙門。”
“嗯?”李登司與金會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慮。
“黃光玉,是何目的?”李登司看著金會說道。
“不管什麼目的,李大人去一趟便是了。回來再跟我說一下。黃光玉不會無的放矢的,肯定有謀算。”
金會沉聲說道。
“好。”李登司點了點頭,隨即先去了內宅換了官服,然後才坐著轎子進入了布政使衙門,來到大堂內。
李登司看了一下,來的人還不少,全都是各府的官學教授。
李登司上去與那些聯名上書的府學教授站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認為,可能還是為了李盛科舉的事情。
“黃大人。”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李登司隨著眾人一起轉頭看向門口,便見黃光玉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他容光煥發,似乎吃了什麼大補藥一樣。
“諸位大人。”黃光玉也是四周拱拱手,算是還禮了。隨即他來到了主位上坐下,請眾官也坐下。
黃光玉也沒有隱瞞,抬手對眾人說道:“當初李盛的事情,我確實是有欠考慮了。這才造成了現在這麼大的風波。我會向朝廷上奏章請罪。另外,我決定不管李盛的試卷問題,點李盛為院試案首。這一次童生試,浙江錄取的秀才,名次往下排。最後一個也不取消,破格錄取。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