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談好之後,就把趙喜給甩了,一起坐上了馬車,往茶樓而去。
京城雖然比不上金陵,但也是熱鬧繁華,而且位靠北方,與金陵相比,卻又是有些不同。
金陵乃是煙雨江南,嫵媚多情。
京城卻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於繁華之中,有一些肅穆之氣。
不過該熱鬧的地方,還是很熱鬧。
江楓等人對京城很熟的樣子,帶著李盛直達了一座名叫「煙雨樓」的茶館內。
茶館十分熱鬧,幾乎滿座。
四個人找到一張桌子,要了一壺好茶,一些點心,一邊品茶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說書。
那年過半百的說書先生口若懸河,正說「平話三國」,說的是長阪坡趙子龍救少主。說到精彩處,引得聽眾叫好不已。
“怎麼樣。這煙雨樓的茶不錯吧?”江楓品了一口茶之後,露出了回味之色,過了一會兒才放下了茶盞,問李盛道。
“很不錯。”李盛點了點頭。盡管他也是喝慣了好茶的,但是這煙雨樓的茶,確實不錯。
“看著這裏,我就想起了四年前啊。我們金陵三才子一起中了舉人,正意氣風發來到京城,參加會試。結果全部落榜。隻記住了煙雨樓、望月樓。”王帥歎了一口氣,臉色有些深沉。
“是啊。我還記得,我們流連在望月樓足足一個月,錢財都花光了,差點露宿街頭。哈哈。”朱虞哈哈一笑,說道。
李盛並不驚訝,這三個人都是很有才氣的。金陵三才子,可比臨海三大才子的含金量高多了。
但是無數讀書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這金陵三才子,也不能百分百,能夠高中進士。
“三位兄長不必氣餒。這一次定然高中,一雪前恥。”李盛笑著一拱手說道。
“哈哈哈。謝你吉言。”王帥哈哈一笑,說道。
“說起望月樓。我得了一個消息,說是望月樓精心培養了一位清倌人叫冷月。這位清倌人今夜是第一次露麵。”江楓不改風流才子的本色,笑著說道。
王帥、朱虞的眼睛都是齊齊一亮。
“望月樓出品,絕對精品。這冷月姑娘,絕對不會比秦淮十豔差。今夜我們剛好可以大飽眼福。”
王帥很有興趣道。
“那可不太簡單喔。既然是清倌人,排場就會很大。我們在金陵廝混,還算有幾分薄麵。現在卻是在京城。而且現在是科舉,天南地北幾乎所有的才子都集中在了京城,我們說實在的有點平庸。未必能見到這位冷月姑娘。”朱虞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歎道。
“啪。”王帥拿起扇子,敲了一下朱虞的肩膀,然後指著李盛,意味深長道:“兄弟,你把他忘記了。”
“對啊。我真是老糊塗了。眼前可是大文宗啊。李賢弟。晚上能否見到冷月姑娘,全靠你了。”
朱虞頓時精神了起來,一拍自己的腦門,欣喜的看著李盛道。
雖然李盛已經不用借助詩詞揚名了,但朋友有求,他怎可退縮?不由一拍胸脯,笑著說道:“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