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牧老人已然猜到眼前之人便是洛輕舟,現在也就是暗示一下洛輕舟罷了。
同樣地,其實洛輕舟也對於這瞳術,十分心動。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嘛。
雖然早有耳聞,瞳術十分難學,不過洛輕舟對於自己的天賦,從不懷疑。
……
在遠處,兩位男子在甲板的另一側,其中一位看著洛輕舟跟老者的對話。
這兩人正是此前在老者身旁,被洛輕舟所看見的,跟在青牧老人身邊“讀書”的兩位。
其中那位儒雅隨和的男子名叫宋行,而在他的身邊,另一位男子,名叫許山義。
宋行的眸子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看向許山義,
“兄弟,青牧前輩可從未對我們表露過微笑,哪怕是一點都沒有。”
許山義靠著欄杆,看著遠處的風景,盡管夜色已黑,但能夠看到廣闊河川的燈景。
也就是說,許山義跟宋行完全就是站在一起,但是卻是兩個方向。
隻有宋行在關注著洛輕舟這邊的境況。
許山義攤著手,“兄弟,咱們的王朝放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大,青牧前輩肯讓我們跟在身旁讀書,就已經是承了咱們祖輩的恩情。咱們好好讀書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宋行看著相貌儒雅隨和,說出來的平靜如止水,“那遠處那樣的一個人,又比我們好在哪裏?”
許山義調轉了頭,遙遙看了洛輕舟一眼,上下打量,確也沒什麼出眾之處,無非就是臉白了些。
許山義又覺無趣,攤著手,“這就是青牧前輩的厲害之處,興許青牧前輩就看出來了遠處的那位少年有什麼過人之處。”
宋行眸光裏平靜的水好像有些漣漪。
許山義又道,“兄弟你是來讀書之人,我乃為了修武而跟著青牧前輩,咱們管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了。家主可是專門囑咐過,中州地世界廣闊,高人無數,咱們隨意招惹的一個普通人,就可能給我們引來殺身之禍。”
宋行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許山義,自顧自地入了艙內,許山義在背後遠遠望著,歎息一聲,便覺得自己這手足親兄弟,有些走遠了。
不過回過頭來,許山義看著遠處的洛輕舟,倒覺得有些意思。
心裏思量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自己也要上去結交一番。
……
當洛輕舟離開之後,大長老跟王定在宗門當中也沒有閑著。
一處偏僻的住宅中,大長老四處打量著房屋的四周,緩緩地布置著陣法。
大長老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但是依照著圖紙照葫蘆畫瓢還是可以做到的。
粗糙的線條被其緩緩勾勒,隨後開始有了一點形狀,然後大長老一聲驚喝,雙手一抬,無數霞光閃爍,隨後線條在宅屋外開始泛出金光來,漸漸地有了實質。
也就是這樣,一處陣法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勾勒成功。
大長老拍拍手,長出一口氣,因為靈氣的消耗,大腦長時間集中於一物上,額頭上都開始浸出冷汗來。
但總算是完成了。
隨著大長老的手往下輕放,整個宅屋所泛發的金光消失,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而同在宅屋中的王定終於安心,握緊拳頭,青筋暴起,在手臂上出沒虯卷一條條紋路,隨後用力往著宅府的牆壁砸去。
伴隨著轟隆一聲,所砸到的牆壁處有金光蕩漾,隨後將得王定的這一道攻擊從而抵消掉。
“爺爺,我不想再在這朝天聖地中受委屈了。”
大長老瞥了一眼王定,悶哼一聲,揮一下下擺的袍子。
“就這點委屈,你有什麼用?”
王定老者大長老,麵上真的浮現出委屈的表情,誰能夠想到,一個一百多歲的人,臉上竟然還會出現委屈的表情?
“爺爺,我在朝天聖地當中,可是當了整整一百多年的親傳弟子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百年過去了,我還是個親傳弟子啊。那袁不易,就是這樣對我的?”
王定指著自己,又怒又氣。
而大長老站在王定的麵前,輕嗬一聲,“所以呢,既然你不想當親傳弟子,那你就去當執事長老啊,等你什麼時候邁入人仙境後期了,也讓你當宗門長老。”
王定神情飄忽,驚疑不定,宛若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他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