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家裏來了人。
正是隔壁柳葉和他的男友楊帆。
“杜小顏,吃飯呢,我和柳葉來,給你們送喜帖的,過段時間我們結婚了,必須來喝喜酒,楊叔叔在的時候,也幫了我們不少,這酒一定要來。”楊帆為人還是挺開朗的,能說會道,把喜帖遞過去後,看見了韓晨,說道:“這位應該就是韓醫生了吧,幸會幸會,村裏年輕人少,找一個和我同齡的,比登天還難,我大喜日,記得過來幫忙。”
“好好。”韓晨尷尬,我和你都不熟啊。
“現在是春天,山上可多春筍了,明天帶你去山上挖點春筍怎麼樣?”楊帆過來拍了拍韓晨的肩膀說道。
“我最愛吃筍了,尤其曬成筍幹,嫩筍幹朝番薯粉絲,加點肉沫,特別好吃,哥,你就去挖嗎。”楊若男最喜歡吩咐事情了。
“我也不會挖筍啊。”韓晨回答。
“我帶你,明早山北那片竹林。”楊帆說道。這個楊帆雖然矮,但強壯。
“行。”韓晨回答道。
次日。
楊帆跑來找韓晨,說帶他去村北挖春筍。
韓晨就帶了鋤頭和簸箕,去學習學習幹這些農活兒了。
村西北方向有一大片的竹林,那裏春筍豐富。
楊帆很有經驗,一看冒了個尖就知道是好貨。
“帆哥,你看這個怎麼樣?”韓晨也找到了一顆。
“嗬嗬,小哥,你這不是筍,都成竹了,別看地上小,地下大著呢,我們挖筍挖的是地下那一截,露個小尖或幹脆沒露那才是嫩的,像你這種尖都上來了,那就不是筍了,是幼竹了,你當自己是熊貓呢?嗬嗬。”楊帆很有經驗地說道。
“原來如此,帆哥懂的真多。”韓晨佩服道,這種田也是很有學問的,而這些學問都是通過實踐來的。
“帆哥,你是本村人了吧,那應該知道很多事吧?”韓晨邊挖筍邊找個話題聊天。
“那是當然,知道的多了,你說啥事?”楊帆問。
“我聽說這村裏有個規矩,這村醫和這村綁死了,一旦當了這村的村醫,那就是一輩子,否則離開會死,是這樣嗎?”韓晨問。
“你說這事啊,傳聞確實是這樣的。”楊帆回答。
“我就當他是詛咒吧,那這個詛咒為什麼選擇我?它又怎麼知道我是村醫?又怎麼知道我離開了村子呢?”韓晨反問。
“好問題。”楊帆突然來了興致,放下了鋤頭說道:“這麼跟你說吧,為什麼是你,定然是命中注定的,你好好想想你的成長史,肯定早就有蛛絲馬跡了,傳聞這叫血祭。至於你說怎麼判斷離開,這我就不懂了,可能你身上有什麼磁場什麼吧,舉個例子哈。”
“那是誰搞了個這麼害人的詛咒?意義何在?”韓晨姑且當它是詛咒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你前麵的所有村醫都死了,沒人解開過這個謎。”楊帆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死了?”韓晨笑道。
“我覺得你不一樣,能活下來。我聽說,我們村的祖先是從D國來的,還聽說它不是人,這血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一直流傳,我相信肯定跟某些特定的事有關。”楊帆饒有興致地回答。
“特定的事?我們村有什麼特定的事?”韓晨問。
楊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才湊耳過來,神神秘秘地輕輕道:“我跟你說,這村裏的人你都不要信,他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我聽我爺爺說,很多不是人。”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可你見過大白天鬼這樣出來幹農活的?”韓晨笑著反問,越說越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