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顧月朝一直在家,鎮王府戒備森嚴,無需秦風貼身保護,再加上一直被監視著,不便去找向彭越商議事情,於是,他便一天到晚地往攬月殿跑——
不。不對。
秦風覺得這樣的因果關係對墨玉馨非常不友好,搞得來找她是無奈之舉一般。
畢竟,在秦風的心目中,墨玉馨完完全全是屬於第一梯隊。
隻不過,明明秦風如此渴望與墨玉馨培養感情。
但,一旦二人獨處,原本想要好好表現的秦風卻總是愣頭愣腦,思考停止,甚至還會像個傻子一般鬧出笑話。
比如說,今日。
因為深宮大院,危機重重,而墨玉馨一人獨居於此,所以,她便提議製作一些不傷人性命的毒藥防身。
秦風自是對墨玉馨的一切有求必應。
他在昨晚挑燈夜戰,寫了一百多份滿足墨玉馨要求的毒藥配方,並在第二日一早跑了善字堂、和鳴館等十幾家醫館,這才把所需的藥材全部配齊。
隨後,他心滿意足地進宮去找墨玉馨。
……說實在的,負責跟蹤與監視秦風的冷星都想申請不幹了。
攬月殿的前院,寒風瑟瑟。
秦風邊搗藥,邊耐心地跟墨玉馨講解每一種藥材與所製作的毒藥的用途。
秦風的少年音帶有某種磁性,非常悅耳,讓墨玉馨聽得非常認真。她邊聽著,邊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公主,”秦風的語氣溫柔,道:“屬下一時無法走開,您能幫屬下拿一下那幾根藤蔓嗎?”
“好。”墨玉馨答應得很爽快,當即便跑了過去,徒手去拿藤蔓——
秦風見狀,心中一驚:“公主小心,那東西有毒!”
“啊!”
秦風的最後一個字還未落地,墨玉馨白皙修長的手指拿過藤蔓,被刺劃傷。
“公主!”秦風的心中一怔,放下了搗藥的器具,急切而又愧疚地跑到了對方的身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怪屬下沒有說清楚。公主,屬下這就把毒吸出來。”
說罷,他拿起了墨玉馨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嘴巴裏。
“啊……”瞬間,墨玉馨的心跳驟停。
周圍的一切聲音與場景消失。
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她與秦風二人。
秦風生怕弄疼了墨玉馨,努力控製不使用牙齒,而是改用舌頭纏 繞,吸了吸。
“嗯……”墨玉馨悶哼一聲。
難道自己弄疼她了?她會不會生氣而討厭自己?秦風瞬間緊張了起來,眸光微抬,去查看墨玉馨的臉色。
這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就淪陷。
隻見,近在咫尺的墨玉馨一身藍色的緞地繡花百蝶群,清新脫俗而不失嫵媚。
她那張小巧可人而又吹彈可破的臉頰,早已被紅暈肆無忌憚地占據。甚至連被秦風拿著的小手,也難逃羞澀的魔掌。
墨玉馨低眉順眼地瞧了一眼被含住的手指,嘴巴微動,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嘟著嘴巴轉移了視線。
明明是吸毒的動作,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眼前的女子,本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現在又讓秦風看到她這般嬌羞的模樣,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哪裏還能把持得住。
他的手下意識握緊。
喉嚨一咽。
嗯?
把毒吞了下去。
嗯?嗯?嗯?
“咳咳咳!”秦風放開了墨玉馨的手指,猛烈咳嗽了起來。
“秦,秦風?!”墨玉馨直接嚇壞了:“毒呢?”
“吞,咳……吞下去了……”秦風的臉頰漲得通紅,不知是在羞澀呢,還是在為自己剛剛笨拙的行為感到羞愧。
秦風感覺自己在墨玉馨的麵前,已經變成一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