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望著雪鳶跳脫的身影,雪竹的內心深處,無數遍地呐喊著不公平。

越是得不到,內心便越是騷動,黑暗隨之滋生。

雪竹渴望被關注,渴望被看到;她渴望取代雪鳶所擁有的一切。

所以,當雪鳶說要逃婚,要離開神女殿的時候,雪竹的心中無比雀躍,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帶著慈善的麵具,當即答應會協助她離開。

雪鳶離開,自己便是名正言順的神女了。

為此還不夠。

畢竟,雪鳶是接受了神女洗禮之人——就像現在一樣,依舊有人在期盼著她能回來。

於是,雪竹慫恿了孫永安。

隻要雪鳶的預言有誤,她便失去了神女的資格。

這樣,自己便可以穩坐神女的位置,便可以號令神女殿,號令飛雪國——

“胡說八道!”雪竹絕不允許到手的一切化為烏有,聲音近乎嘶吼,下令道:“來人,將他們拿下!”

一眾白衣男紋絲不動。

雪竹愣了愣:“你們……”

“聖女大人雖然曾經因為逃婚而受到懲罰,但依然是接受過神女洗禮之人,她的預言是絕對的,神聖不可侵犯,猶如聖旨一般的存在。我等理應貫徹,唯命是從。”為首的白衣男子——路行知的聲音正直,眸光如雪,道:“神女大人,你應該明白,惡意推翻預言,相當於是背叛神女殿吧?\"

\"!\"雪竹的心瞬間被揪緊了。

\"大人,請您暫且退下。\"路行知淡道:\"待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給我等一個合理的解釋。若你真的做過此等事情,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說罷,一眾白衣男子將雪竹團團包圍,做了一個恭敬的“請”的動作。

“你們……!”雪竹的臉色青白交錯,咬牙切齒:“路行知,你瘋了嗎!我現在可是神——”

“神女大人,”路行知打斷了雪竹,道:“不要逼我等動粗。”

在一眾白衣男子包圍之下,雪竹最終被“請”走了。

穆清暉望著雪竹落寞而又暴躁的背影,心中不知有多爽:“阿鳶的預言沒錯,這次的行動,雪竹輸得一敗塗地。”

墨一辰的神色淡漠,沉默不語。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多的事兒或多或少都與雪竹扯上了瓜葛。

如今她能有今天,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路行知踏步上前,朝著墨一辰行禮,道:“關於神女大人的事兒,我們會調查清楚,還聖女大人一個清白。”

墨一辰淡淡地嗯了一聲:“麻煩了。”

說罷,他便要踏步離開。

奈何,卻被路行知攔下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