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將軍府,接風宴。
盛京城的王公貴胄都紛紛前來,聖駕雖未親臨,卻也派了靖王前來。
如月身為靖王妃自然一道而來。
男眷都在前廳,女眷則由謝玉鳳帶著進了後院。
如月因是異國公主,在大雍朝並無知交,隻得拉著謝玉鳳聊天。
謝玉鳳又著實不喜如月矯揉造作的姿態,奈何自己東道主的身份,不好發作,於是隻得有一言沒一言的搭著話。
見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謝玉鳳瞬間兩眼放光,朝來人連連招手。
雲清淺見謝玉鳳召喚她,便信步走了過來,嬌美的聲音響起:“玉鳳姐姐,我來了。”
謝玉鳳拉過她的手,說道:“你可來了。”
“那日秋季圍獵在圍場匆匆一見,還未來得及敘舊你已離開盛京。”
“好妹妹,當日父親有要事找我,我便即刻離京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十分融洽,如月一時插不上嘴,笑的百無聊賴。
“聽聞今日三公主也來了,我去瞧瞧她。”雲清淺說道。
如月見狀道:“我隨皇嬸同去吧。”
如月嫁給了戰霄,自是要稱雲清淺一聲“皇嬸”。
雲清淺雖不喜,無奈如月已經跟來,隻得一起去找三公主。
待到浣花池邊時,如月開口道:“皇嬸似乎對我有些不喜,難道是因那日我對九皇叔表達了傾慕之情?”
雲清淺見她拿那日酒樓的事來說,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你已成為靖王妃,最好收起你那點下三濫的心思。否則傳到聖上耳朵裏,你當心小命不保。”
“如今我是侯府義女,我若有事被責罰,這文昌侯府難道還能撇清關係嗎?”如月麵色陰沉道。
“你…”雲清淺差點被她惹怒,反應過來,調整了情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過是侯府義女,能如何影響到侯府。再者,若是侯府真落了罪,王爺也定會保下侯府。”
說著便不再理會,朝前走去。
如月在冷風中站了許久,臉被凍的有些發麻,盯著平靜的池水,腦子裏一片清明,她決不能讓雲清淺好過!
想到此處,她大步跑向前,拉住雲清淺的手便往前走。
雲清淺還未反應過來,掙紮道:“你做什麼,你放開我!”
如月麵目猙獰的笑道:“皇嬸既然說我與你無關,那今日我便讓你瞧瞧,若我出了事,同你有沒有關係!”
說著竟鬆開了她的手,一步步朝浣花池走去,到達湖邊時竟大呼一聲,後毫不猶豫的縱身跳入湖中。
“撲通”一聲驚醒了雲清淺,這如月竟自己跳進了池中,雖是鎮遠將軍府的浣花池,但她知道這池水深的足以淹死人。
於是出聲大喊道:“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
如月被救上來時已凍的臉色煞白,渾身不住的打顫。
這後院的動靜已驚動了前廳的男眷,一時間將軍府的賓客都聚集在了浣花池邊。
戰霄見自己的王妃如此狼狽,急忙上前脫下披風蓋在她身上,疾呼道:“大夫呢,大夫在哪兒。”
府中的大夫匆匆趕來,診過脈後,大吃一驚,說道:“靖王妃已有身孕,如今天寒地凍,經冰冷的池水一泡,這腹中胎兒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