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將腦子裏那些收一收,自她臨產前那幾個月,再到這順利產子後一個多月,他們確實無床笫之事,生子之後,又有自己調配的湯藥搭配恢複的丹藥,加上每日各種藥膳的輔佐,現下,早已恢複如初,她雖恢複的很好,但這事兒上,墨卿宸對她是極小心的。
“夫……夫君是想現在?”
墨卿宸在聽到葉芸那輕淺的聲音,“可以嗎?還是說,現在還不……”
葉芸並未等墨卿宸的話說完,勾纏在他脖頸上的雙手用力,隨之而上,溫潤的唇觸碰到那滾燙的唇,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瞬間便不可收拾。
一時間,桌案上原本整齊堆積的案牘,一片狼藉,更有好些,被掃落,淩亂的在地上散開。
書房內,熏爐中焚著的香料,清新淡雅,映著這房中書墨的芬芳,原該書房重地所有的嚴肅,此時,隻剩那巫山雲雨,燕轉鶯啼。
墨卿宸垂眸凝視著這令人愛不釋手之人,更是紓解著這數月累積的愛欲,感受身下之人這輕盈之體,楚腰纖軟,玉肌細膩,香汗醉人。
他熱唇所過,她那勝雪肌膚上,微痕留,宛若那胭脂印記……
午後的春風細雨,綿綿不斷,書房窗外,房簷之上,春雨彙聚,零星點落,滴答之聲散開。
書房內,桌案上,不知時間幾許的二人,隻覺那交織的種種,如春風纏綿細雨,滋潤萬物。
原本,這春雨時節,午後陰雲籠罩,天色有幾分黯淡,但也還是有幾分光亮,隻是此刻,窗外隻有無盡的昏暗。
葉芸早已是筋疲力盡,連眼睛都睜不開,當她感覺周身被溫熱包裹,渾身舒緩幾分,這才睜開雙眸,發現自己浸泡在這浴桶之中,而衣衫整齊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墨卿宸。
她正欲挪動一下身子,那酸痛之感,頃刻間滲透她每一根神經,她選擇放棄,開口間,她的話音明顯有些沙啞,“你……”
墨卿宸徑直端了杯蜂蜜水到葉芸跟前,“芸兒先別說話,喝口水。”
葉芸現下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讓墨卿宸端著,喂她喝。
“芸兒泡了好一會兒了,舒服點了嗎?”
喝了杯溫水,葉芸的嗓子也順暢了些,略緩了緩,心下想著,不就是好幾個月沒讓他碰,這剛開葷就要把她啃得骨頭都不剩嗎?“你還問,我現在什麼樣,你心裏沒數?”
墨卿宸咳嗽兩聲,一本正經的說道:“芸兒,我原是沒這般狼吞虎咽的,隻是,夫人這般主動,我若不發揮出色些,又怎麼對得住?”
“我……”葉芸眉頭微微一皺,她那不是也太久沒有。
“芸兒可舒服?”
“舒服過頭了!”葉芸小聲嘟囔著說道:“但你,一看就是意猶未盡。”
墨卿宸淺然一笑,上去,幫她輕輕擦拭全身,“泡了好一會兒了,我抱芸兒出來。”隨即,墨卿宸將人從浴桶中抱出,而後將她身上的水擦拭幹,又將準備的衣裳,一件件替她穿好。
葉芸被墨卿宸折騰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這會子,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軟軟的棉花,隻能依托在墨卿宸懷裏,他幫她抬手才能抬手,幫她抬腳才能抬腳,自己走路,那是想都別想,就這麼乖乖的任墨卿宸抱著,到這邊屋內膳桌前坐下。
用過晚膳,葉芸就被墨卿宸抱回臥房,躺在床上。
墨卿宸臥於枕側,摟住還有些疲倦的人,溫聲說道:“芸兒好好休息。”
葉芸窩在墨卿宸懷裏,閉眼之間,腦中還是在書房內的種種,她聲音壓得很低,問著,“我主動一點,夫君真的那麼喜歡?”
“芸兒,抱歉,是我不知輕重了。”
“幹嘛道歉,我……我又沒怪你。”葉芸依舊閉眼問著,“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喜歡,芸兒哪樣,我都喜歡,芸兒那個樣子的時候,怎能叫為夫不興奮。”
“那……我如今是做母親的人了,你會不會覺得,這前後有什麼差別?”
“怎會。”墨卿宸摟緊葉芸,定聲說道:“如今的芸兒,比以前更有風韻,無論那個時候的芸兒都迷人,讓我——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