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粗暴啊。
苗布衣失笑地搖了搖頭。該怎麼說好呢？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便已經解開了他的穴道，她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嬌豔欲滴，她微閉著眼喘著氣說：“苗布衣，我不會強了你。”
結果接下來的一切，他便變成了主導的那方了——該如何來形容，當自己貫穿她身體的那一瞬間的感動？
一個女人，為他守身如玉了一輩子，隻為了在這樣的時刻，在他的身下盛開。
白鳳息，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苗布衣慢悠悠地穿著衣服，動作是優雅的，慢吞吞的，這與他平時在十殺麵前所呈現出來的是全然不同的一麵，這樣優雅的，斯文的苗布衣，卻是幾十年前，白鳳息一眼便被電到的苗布衣。
“鳳兒。”苗布衣終於輕輕地喚出她的名字，“不管前塵往事如何，以後，我倆好好過。”
床榻裏麵卻沒有半絲聲音，苗布衣未覺有異，繼續說了下去：“這麼多年來，我以為我可以擺脫你的。可是很多事情似乎都是注定的，鳳兒，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擺脫你。”
“你太優秀了。”苗布衣悠悠地歎息，“而那個時候，我一無所有。”即使到了後來啊，他名震天下成為人人又敬又怕的邪醫，更是在江湖上排名前十，他在她的麵前，也永遠還是那個，初見她時的不自信的毛頭小夥子。
“小言的死，我早就已經釋懷了。”苗布衣伸手輕輕地抓起白鳳息的手，“我跟她，一直都是清白的。”
床榻裏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苗布衣感覺十分的不習慣，她不是應該一分早就跳了起來抓著他要求他負責的嗎？現在她不言不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兒？”他搖了搖她的手，終於，白鳳息輕輕地動了一動，可就是這一動，讓苗布衣神色突變，“鳳兒？！你怎麼了？”
白鳳息滿頭的青絲，卻在他神色突變的時候迅速地變成了銀白色，而被他抓著的手，也迅速地變得幹幹的，那是一個六十多歲女人的老態，她在美了一輩子之後，終於願意老去。
“布衣哥哥。”白鳳息的聲音變得老邁，“你應該很高興，我以後，再也不會追著你跑了。”說完，她的眼裏隨即流出了淚，“我累了……”
意識到了不妙，苗布衣連忙將她從床榻上拉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替她輸送內力，但是這卻是徒勞無功的，他的內力在她體內根本就沒有辦法停留！
“鳳兒你挺住！”苗布衣找出一顆大還丹二話不說就塞進她的嘴裏，強行幫她吞下去之後，他又不停地輸送內力給她，可是收效甚微，她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並且消失的速度，正在慢慢地變快。
她會死。
苗布衣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句話，這讓他絕望，他們追逐了一輩子啊，今天才決定好好的在一起過完餘生，她怎麼就能，她怎麼就能死呢？
他不許啊！
“沒，沒用的……”即使有大還丹，她的生命也很快終結，到了今天，她已經是沒有了遺憾了——不不不，她還是有遺憾的，她的初衷，本來就是想要跟他天長地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