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坑害林孤生打算等他出糗進退兩難插翅難逃再從中擀旋相救借而施恩於他的左小凝等待許久也沒看到自己想要結果,反而見父親興師動眾,湖心還如此聲勢壯闊,料想是出了什麼差錯。左小凝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還以為林孤生把嚐春樓攪的天翻地覆,驚了什麼大將,到那時,自己可不一定能救下林孤生。
湖心亭。
“晚輩林孤生,拜見左世叔。”
林孤生心虛,忐忑不安,見左懷玉陰沉的臉,心逐漸沉入穀底。
左懷玉初見林孤生還是去年禦前比武前夕在監察院遙遙一眼,自然也聽說過此人。說白了,他從未看得起過林孤生,不過是武宗世家既舍不得交出軍權繼而推出去的棋子,世人眼中的紈絝,實則是豪強心裏輕蔑的廢柴,百無一用。但令他想不通的是,一個本該在地府報道,死了幾個月的人,莫名其妙出現在距離長城防線數萬裏的益州,況且看這內斂的氣機,怕是也入了武途,且修為不錯,起碼也有十數年兢兢業業沉澱的火候,真氣精純無比,這讓他大為吃驚,心想林孤生“文不成,武不就”是人盡皆知的,難不成還能在皇帝陛下眼裏偷偷習武?
“世侄,你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左懷玉深深抬眸看向他。
林孤生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晚輩不知您的意思。”
左懷玉找了給說服自己的理由:“也是,天下武宗之首,不愧為萬裏挑一的天才,驚世駭俗,區區數月的修為,堪比小宗師。我倒是奇怪,且不說北漠薩滿十麵圍剿,早就放出你身死的消息,何況……想殺你的也不止那些蠻夷,你是如何逃出來,還到了我益州地界?”
林孤生沉沉道:“幸得一仙族遺留的卷軸,方才傳送至此。”
左懷玉哈哈大笑,似讚賞一般說道:“古人有言‘苦厄難奪淩雲誌,不死終有出頭日’,既然上天按排你到了我這,定然有冥冥中的道理。”
林孤生暗自鬆了口氣,看來左懷玉暫且放下了殺心,同時他不免憂心忡忡,如此這般自己恐怕很難離開益州了。
這時,謀士範珂上前一步,含笑捋著長髯:“林公子,眼下時局動亂,不妨留在錦城府為府君做事,也好再從長計議?”
“多謝。”林孤生作揖。
……
次日。
黃峰在嚐春樓被莫名高手所殺的消息在錦城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黃峰身份的緣故,有益州軍封了嚐春樓,連同老鴇子和那一幹妓女全部抓入大牢審訊,其實這能審出個什麼所以然?無非是推出幾個背鍋的,再一番暗箱操作,最終流出來的結果是黃峰平日無法無天,惹上了不該惹的行走江湖的草莽,一氣之下就給人殺了,逃之夭夭。鬧得大了,還是那嚐春樓的幕後老板塞了銀子才把自己從中抽身。
大街小巷貼滿了告示。
如此,錦城府也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對付江湖人了。
“大哥還沒回來?”
“沒。”
“會不會……遇害了?”
李上陽沉默,他們自然不知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的大事,那安南聞言嗤笑:“你們那大哥真是軟骨頭,被那女的一蠱惑,就失了武者的脊梁,虧是你們如此死心塌地。”
“你說什麼?”楊守沉可是暴脾氣,聞言火氣“啜”地一下子竄上來,擼起袖子,可憐那一身武藝被封了真氣半夜想逃又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安南毫無招架之力,跟個小雞崽子一樣被提在半空,仍是不忿,冷笑道:“小癟三,你動手試試?幸是如今我失了力量,不然你這種貨色,一千個來一千個死。”
“去你娘的。”
楊守沉破口大罵,抬腿就是一腳,還準備動手,被李上陽攔下:“行了少說兩句,別搭理他。”
莊院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襲古製羅裙的左小凝負手進來,看到此景,撩人一笑:“喲,公子,被我章爺爺教訓也就罷了,怎麼還讓兩個名不結傳的隨從給掌摑了去?要是傳出去,糟蹋一聲武藝,臉麵往哪擱?”
安南臉青一陣白一陣。
但要他求饒屈服,絕無可能,這是他的傲骨,絕不寄人籬下,何況還是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左小凝懶得搭理他,調侃一陣後看向二人,慵懶道:“行了,你們,跟我走。”
“去哪?”
左小凝轉身,冷不丁道:“怎麼?真想在這一輩子享清福了?自然是帶你們見林孤生。哼,真是可惡,遮遮掩掩虛虛實實,行走江湖還帶個假名,早點告知名諱,既是林氏少爺,我哪裏還敢驅使他?奉為座上賓求之不得呢。”
李上陽和楊守沉對視,大眼瞪小眼。
二人見到林孤生的時候是在城北,也是一處莊院,但唯一不同的是多了許多紅甲士兵,二人欲言又止,左小凝偷瞄著三人的神色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眼神交彙,捂著嘴咯咯笑道:“林公子,人可是給你帶來了,你就好生在這待著,說到底你現在也在我父親帳下混飯吃,總比在我那待地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