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走那幾個黑衣男人,他把紅衣女子從樹杆上解下,這是他要做的事情,也必須去做的事情。
誰叫他是蟬公子呢?既然是蟬公子,就得做點蟬公子該做的事。
他總稱自己是個閑人,一個地地道道的閑人,那麼閑極無聊管點閑事,又有什麼不可以?
管閑事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常常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以至朋友開玩似的,送他了兩個字:活該!
這時夜色又濃了起來,流淌出一種美妙的旋律,不是詩而勝似詩,不是曲而勝似曲。
偶有蟲子的嘶叫聲,夾雜著貓頭鷹的哀鳴。
一下讓整個夜變得有趣極了,無端的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紅衣女子一獲得自由,忽地撲在蟬公子懷裏,一個勁嚶嚶的哭,像一頭驚懼的小鹿。
那種哭聲雖然不大,卻著實的令人心碎。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有想去保護的衝動,尤其是蟬公子這種,男人中的男人。
這個紅衣女子,究竟是何方妖孽?
她的身體軟得無法形容,猶如水做的一般,會讓任何男人產生屈從,蟬公子頓覺有點發慌。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奇怪得叫人不可置信。
縱橫江湖十幾年,閱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一個像她那樣的,她究竟是一個什麼女人?
不由多了一絲猜疑,仔細地審視起她來,想尋找出最佳的答案。
她有著魔鬼般的身材,一對挺拔傲人的雙峰,一張橢圓形的臉,兩隻修長的腿。
這樣一個盡顯嫵媚的女人,怎不惹人迷醉,叫人想入非非?
由於是近距離的觀察,比剛才站在遠處看更有味道,不得不說充滿誘惑,且風情萬種。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身上卻有一種東西,令人捉摸不透。
是什麼東西呢?見多識廣的蟬公子,一時也說不上來,總之覺得怪怪的,怪得沒有一點道理。
這種時候定力最重要,他相信自己的定力。
假如連自己都不相信,還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離死已經不遠了。
一個練武之人,成天的在刀劍上打滾,如若定力不夠,且不是笑話,要怎麼去麵對可怕的敵人呢?
這是一個嗜血的世界啊,無時無刻不透著恐懼與死亡。
就猶如懸崖上走鋼絲,些許的不小心,就和閻王握手去了。
蟬公子知道這一點,也有著驚人的定力,令他想不通的是,發慌的感覺是從何升起的?
他慢慢推開紅衣女子,想讓自己的思緒平複下來。
紅衣女子不再哭泣,而是含情一笑道:“你真的是蟬公子?”
蟬公子道:“如假包換,我要不是的話,那天下就沒有蟬公子,這個名字不是誰都敢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