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戈吆喝著賣餅,一直在原地給蟬公子把風。
大哥交給他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會不折不扣的去做。
可誰會想到呢?就在蟬公子進棺材鋪不久,兩名光著膀子的大漢,來到了他的餅車前。
這兩人樣子凶巴巴不說,長相還挺寒磣,絕不是吃齋念佛之人。
其中一個道:“你的餅真像你說的那麼好吃嗎?”
小金戈笑著道:“又香又脆的,不信可以嚐嚐嘛,不好吃不要錢,騙你們我就是孫子。”
熟練的抄起兩個,用小鏟遞給他們,動作行雲流水。
這個大漢咬了一口道:“吹的什麼死牛,硬得可以打死人,瞧瞧瞧瞧,把老子的牙都弄掉了。”
他像變魔術一樣,竟從嘴裏吐出兩顆牙齒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金戈道:“怎麼可能?找麻煩的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當我是那種軟柿子嗎?”
手一叉腰直視著對方,表達的意思是說,信不信我把你們全幹趴下。
兩名大漢不再理他,抬腳朝他的餅車踢去,大餅撒落了一地。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打聽打聽,城南的小金戈是誰。
一時火起與他們打鬥起來,三拳兩腳過去盡顯英雄本色,一會就占了上風。
不由樂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說話的當口,他的背後站了一個人,四十來歲左右,長得胖乎乎的,衣著十分考究。
不是辛老四又能是誰?除了他誰會有那麼大的派頭?
他慢吞吞的道:“誰在打我的兄弟,膽子挺肥的啊。”
小金戈正在氣頭上道:“我打的你要怎樣?誰叫他們胡攪蠻纏,故意找茬砸爛我的餅車。”
辛老四道:“你小子有種,蟬公子他人呢?說出來就不跟你計較。”
小金戈道:“你也配提我大哥的名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哪根蔥,見到他會把你嚇出病來。”
辛老四道:“蟬公子的朋友果然不同於人,不過我的兄弟可不能白打。”
小金戈道:“有沒有搞錯,我沒逗惹誰吧?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兩名大漢是你指使的嗎?”
辛老四嘿嘿一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時間不會太久。”
他亮出了他的小刀,那把小刀並不太長,卻很尖很鋒利。
小金戈見狀道:“你們是殺手?我正愁找不出你們,你們竟送上門來,還敢跟我較上勁了。”
辛老四笑道:“可惜呀,可惜你明白得太遲,我們就是地道的殺手。”
說話間小刀已遞過去,速度出奇的快,快到有些不太真實。
他出身巴山名門世家,十三歲時要不是誤入岐途,從此走上了邪道,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憑借著這把小刀,一把不起眼的小刀,也可在當今武林,爭得一席之地。
隻是小金戈江湖閱曆甚淺,又哪裏知道小刀的厲害?
他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七歲那年幸得張老漢收留,以賣餅為生並學得一身功夫。
見辛老四的小刀遞來,還以為是一件玩具,既沒有躲閃也沒使出本事來。
想著隻要輕輕一擋,便可以把小刀打掉,到時對方還拿什麼得意,因為他討厭辛老四的笑。
那種笑讓人極不舒服,傲慢中夾帶著一種邪惡,好像誰都不在他的話下。
小金戈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有些自以為是?實在是不應該呀。
這把小刀在他擋時,如同變戲法一般,突然間改變方向,一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這個時侯他開始後悔,是自己的輕敵與離譜,才給對手造成了機會。
世間什麼都有賣,唯獨沒有後悔藥,他確實是被製住了,就是那把不起眼的小刀。
辛老四收起小刀,一臉不屑的對那兩名大漢道:“學著點。”
坐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和殺手們一起,不緊不慢的押著小金戈走了,隻留下一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