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郊外的一個地方,小金戈的墳瑩佇立著,周圍是一片小樹林,環境顯得十分的安靜。
蟬公子呆呆地坐著,地上撒滿了酒壇子。
這些天他除了喝酒,好像還是喝酒,除此沒幹過別的,整個人比掉到冰窖裏還要糟糕。
看來酒這個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解憂,難怪有那麼多的人喜歡。
一個人心灰意冷的時候,又能幹什麼呢?顯然小金戈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一時間令他無法麵對,甚至不能自拔,他還沒從痛苦中擺脫出來。
小金戈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那種徹骨的痛,隻有他心裏麵清楚。
這種情形實在讓人看著揪心,連老天爺都想替他難過一回。
盡管他身經百戰,江湖閱曆老道,見過的事情也是光怪陸離,但要他立馬放下,絕對是不現實的。
因他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同樣會哭會笑,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就見寶二娘和老魯兩人,邁著緩慢的步子,來到蟬公子背後站定,一個勁忍不住歎息搖頭。
老魯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這樣可不是辦法,我都有點瞧不起你。”
寶二娘也附和著道:“誰說不是呀,你應該振作起來,小金戈是我們的朋友,他的死大家一樣的難過。”
蟬公子頭也不回道:“全都是因為我,一時大意沒保護好他。”
寶二娘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是普圍是普圍,你不要太多的為難自己,那樣身體會垮掉的。”
老魯道:“要怪真得怪他,若不是此人興風作浪,小金戈又怎會離去?”
蟬公子喃喃的道:“可我脫不了關係,是我把他扯進來的,否則他依舊快樂的哼著小曲,賣他的大餅。”
他說得沒錯,他見過小金戈賣餅的樣子,小鏟翻得飛快,時不時唱上兩句。
寶二娘道:“瞧你自責成什麼樣,我認識的蟬公子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大英雄,拿得起放得下。”
老魯道:“說得極是,假如小金戈泉下有知,也不想見你這副模樣。”
蟬公子慢慢抬起頭道:“你們好像在指責我,我不就喝了點酒嗎?”
老魯道:“我不聽這些廢話,你要再不振作,別說為小金戈報仇,我們很快也會被普圍滅掉。”
他是個直腸子人,說話有時不中聽,卻很有道理。
蟬公子被他們的話觸動,眼睛裏漸漸多了一種東西,是燃燒起來的亮光。
他充盈著淚站起身,對著小金戈的墳鞠了三個躬,一口喝盡殘餘的酒道:“你們說得對。”
將酒壇狠狠地摔下,刷刷刷折扇一揮,使出三招武功。
一招是武當的擒拿手,一招是少林的千斤墜,一招是峨眉的七傷拳。
這三招連貫使出一氣嗬成,絕對是武林中的上乘功夫,隻見小金戈的墳前,落葉蕭蕭疾風勁起。
寶二娘驚喜道:“蟬公子回來了,我好想見這種英雄本色。”
老魯也高興的道:“這才是那個蟬公子嘛,我就說他怎會讓我老魯小瞧。”
接著見他收住招式道:“這三招武功,一直是小金戈想學的,我後悔沒早點教給他。”
寶二娘道:“你此番的苦心,相信小金戈在天之靈,一定會看得見的。”
蟬公子總算咧嘴一笑道:“有你們這些朋友真好,要不然我還要深陷泥沼。”
寶二娘的心舒展了,隻要蟬公子抖起精神來,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何愁普圍不被消滅?
她低聲的道:“我們回酒樓吧,那裏是你的家。”
三人開始走往酒樓,任憑微風拂過他們的麵頰,拂過他們的心扉。
路上老魯道:“蟬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看得想一些對策,不然小金戈就白犧牲了。”
寶二娘道:“是啊是啊,他還那麼年輕,連媳婦都沒來得及找,唉……”
蟬公子道:“目前要知道普圍的老巢,隻有棺材鋪密道一條路,除此我暫時還想不到別的。”
寶二娘道:“那就行動吧,還等什麼呢?我陪你去把那鳥屎密道給破了。”
老魯也道:“多個人就多個照應,不能讓普圍太猖狂,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蟬公子激動的道:“好,我們回去立刻準備,密道哪怕是龍潭虎穴,也必須試著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