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公子差點跳了起來,神經崩潰的道:“這麼說,你就是江南第一美女,我沒做夢吧?”
蘭夫人道:“有什麼稀奇,那是人家抬舉我,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說得隨隨意意的樣子,給人一種不以為然的慼覺,不知別的女人聽到,會不會被氣死?
要知道這個封號,羨煞了天下的女人,恨不得立刻、馬上,放到自己的頭上。
蟬公子不解地道:“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以洪前輩的武學修為,誰要製住他比登天還難。”
蘭夫人道:“若論功夫確實如此,但遇到奸詐之人就難說了。”
蟬公子哦了一聲道:“莫非是那個人不成?這種事天底下隻有他做得到。”
蘭夫人道:“你是說普圍嗎?虧得七天認他做兄弟,他簡直不是東西,跟禽獸沒什麼區別。”
許是憤怒的緣故,她的胸脯一起一伏,更加的顯出曲線之美。
蟬公子道:“以你這麼說的話,普圍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之法,才獲得的大手印。”
蘭夫人道:“公子何等聰明,幾乎一點就破,像你這樣的人可是不多。”
進屋給蟬公子沏茶,出來時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還是那麼優雅華貴,不減當年揚貴妃。
她的美是天然的,無需一點修飾,盡管四十有餘,依舊國色天香。
隻是在這茫茫大漠,不免有些可惜了,叫人看著頓生傷感。
她曾是江南一個閨秀,出生在一戶員外家,怎麼就成為洪七天的女人?這裏麵有一段佳話。
洪七天住在大漠裏,但他有一個習慣,每年都要下江南走走。
一來是散散心,二來是窺探武林大事,必竟他是習武之人,江湖事還是要了解一下的。
在一個不大的江浙小鎮,許是機緣巧合,他遇見了現在的蘭夫人。
一天傍晚洪七天吃過飯,想到西頭的小河邊走走。
當他順著平仄的石板路,來到一家宅院時,發覺那裏有兵士把守,一打聽是皇帝在選秀女。
這家員外的香閨已被選中,不由自嘲的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因為這些事與他無關,聽了就聽了吧,聽了也跟沒聽一樣,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事之人。
可是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一陣琵琶聲,斷續的從閣樓上傳來。
勾得洪七天的心亂了,一時忍不住好奇,施展輕功飛躍上去。
他的武學修為江湖中無人能及,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守門的兵士並未發現。
就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在一間屋裏暗自流淚。
想他走南闖北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於是動了凡心,猛地推門進去。
少女見有陌生人進來,一點也不驚慌,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道:“你是誰?”
洪七天道:“我嘛是個路人,冒昧來到你的閨房,請不要見怪。”
也不客氣拉過一把椅子,在少女的對麵坐下,像是認識很久一樣,有如在朋友家做客。
他生性爽快敢做敢當,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情感,這就是大俠洪七天的性格。
這種性格帶著幾分童真,何嚐不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