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逸道:“逗我玩是吧?七星北鬥陣乃本門鎮山之寶,你又不是不知道,怎會輕易的外傳?”
蟬公子道:“這就奇了怪了,此事非同一般,還需進一步證實。”
雲中逸納悶的道:“要證實什麼你倒是說說清楚?我們可是絕好的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他說得沒錯,他們是絕好的兄弟,既然是如此就要坦誠相待,不該隱瞞什麼。
蟬公子歎口氣道:“有一段時間了,我覺得講也不是,不講也不是,真的叫我傷透了腦筋。“
他欲言又止思量著一些東西,要不要把知道的徹底說出來。
雲中逸道:“能讓你這廝犯難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這個人急不得,你就別繞彎子了。”
蟬公子道:“你先坐好定定神,我怕傷及你的自尊,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雲中逸滿腹疑雲的道:“不礙事,你說吧?我們都是滾過泥潭的人。”
蟬公子望著他道:“我懷疑武當內部出現了問題,而且還非常非常的嚴重,弄不好會危及武林蒼生。”
雲中逸道:“別整什麼幺蛾子嚇老子,我武當好好的啊,沒有一點異樣。”
蟬公子嚴肅的道:“假若我要說有內鬼呢,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甚至連兄弟都做不成?”
話才出口雲中逸蹦了起來,真想給蟬公子來一頓暴打。
但很快又坐回到石凳上,眼睛死死盯住了他,半晌不說一句話。
憑著多年對這哥們的了解,他相信蟬公子不會亂說,一定是掌握了什麼依據,才會這麼信誓旦旦。
這時一隻秋燕穿過亭子,嘰喳叫了幾聲,飛落在不遠的房椽上。
雲中逸冷靜的道:“你說下去,別顧及我的感受,千萬別顧及啊。”
蟬公子道:“上次我和杜一飛在巢穴,辛老四擺了七星北鬥陣,不過他把七人變成了十四個人。”
他淡淡的說著,視線望向遠方,就當雲中逸不存在。
雲中逸聽了怒道:“別說了,我已知道內鬼是誰,他媽的個巴子,武當還真出了叛徒。”
重重的把拳頭擊在石柱上,頓時手指間溢出一股淡淡的血跡。
這種情形蟬公子從來沒有見過,因為七星北鬥陣這個陣法,打死也不是辛老四該知道的。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頂多參悟了一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他認識的雲中逸總是笑貌岸然,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跟此情此景的他,截然是不同的兩個人。
蟬公子道:“你不要那麼激動嘛,我也是猜測一下而已,不一定當真的。”
雲中逸道:“你就別安慰我了,內鬼是我二師兄李鼎成,我愧對師傅和聚義莊上下呀。”
他指名道姓,說得斬釘截鐵,令蟬公子也吃了一驚。
蟬公子道:“別弄錯了,怎麼會是他呢?冤枉一個人可不好。”
雲中逸道:“你是有所不知呀,當年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他一直耿耿於懷,心存不甘啊。”
蟬公子道:“你也藏得夠深的,以前好像沒聽你說過。”
雲中逸長歎道:“這些都是本門的家事呀,你我雖然貴為好友,但我又怎麼好意思提及?”
蟬公子道:“就算如你說的那樣,也不能一口咬定是他呀?”
雲中逸道:“我二師兄不隻一次的說過,想把七星北鬥陣發揚光大,由原來的七人變成十四個人。”
蟬公子聽了沉吟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