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瀉在大地上,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妙,宛若披了仙子的衣裳。
就見一個人靜坐在小山坡,神情專注略帶憂傷的擦著寶劍,生怕上麵沾一點零星的灰塵。
他就是那個杜一飛,天下可怕的第一殺手,一個惹不起的存在。
沒有誰的劍比他的劍更快,沒有誰的劍比他的劍更具有殺傷力。
他看劍時的表情很特別,猶如在看一個心儀的情人,瞧著幽幽泛起的寒光,他的嘴角勾起了自信。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他仿佛聽到了嘶喊的號角。
他抬頭望天上的月亮,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在這與普圍作生死較量的時刻,他的內心想著一個人,一個讓他牽腸掛肚茶飯不香的人。
那個人無疑是他的死穴,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噌地一聲他手腕翻轉,將劍插回了劍鞘,然後低聲的道:“柔兒,等著我。”
忽聽一個聲音響起道:“在想什麼?我們若是你的敵人,就這樣站在你背後,豈不是很危險?”
是蟬公子和夢月兩人,他們來了好一陣子,杜一飛居然沒有發覺。
他不好意思的道:“原來是你們,嚇我一跳。”
蟬公子道:“開玩笑吧杜一飛,像你這樣的人也能嚇著?哄哄鬼還行,一定是心中藏有貓膩。”
杜一飛有些急道:“去你的,我在想明天的事情,哪來的什麼貓膩。”
夢月噗嗤一笑道:“老公你別打趣他了,看把杜大哥急成啥樣,我都有點為他傷心難過了。”
杜一飛道:“就是,他盡會拿我尋開心,妹子你也看出來了?”
蟬公子歎道: “其實你就算不說,我們心裏也明白得很,這些日子為了柔兒,你整個人瘦了一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更是惹得杜一飛潮思翻湧,淚水差點滾下來。
他的心如失意的白猿,東逃西竄亂舞真章,酸溜溜的說不得,一說就是江河泛濫。
夢月道:“杜大哥你別難過,柔兒姐姐一定能救得出來,不會叫你失望的。”
杜一飛道:“謝謝你呀夢月妹子,你真的很會安慰人,說的話像春日的暖陽,難怪能跟蟬兄在一起。”
夢月岔開話題道:“其實杜大哥的事情我知道不少呢,打心眼裏一百個佩服。”
杜一飛道:“又是蟬公子瞎說吧,你別聽他的,他就愛咋咋呼呼,瞧你們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人兒。”
蟬公子道:“老兄你可打住了,我說的全是實話,這一點可以向老天保證。”
杜一飛將頭扭向天空道:“原來你也會急呀?我還以為你油鹽不進,隻會老拿別人開涮。”
夢月道:“杜大哥,等柔兒姐姐救回來,一切都會如願以償。”
杜一飛道:“借你吉言妹子,你比這個叫蟬公子的招人喜歡,你不知道他有時候很煩人的。”
蟬公子笑笑搖起折扇道:“這就對了嘛,不妨賞賞月亮放鬆些。”
就見一個家丁氣喘籲籲的跑來道:“原來你們在這裏呀,我家公子差我找你們回去議事。”
蟬公子道:“你先回去告訴他,叫他莫要著急忙慌,我們隨後就到。”
家丁衝他們咧嘴一笑,一溜煙消失在銀白的月光下。
杜一飛道:“攻打巢穴的計劃,不是早就研究好了嗎?這整的哪出啊,該不會情況有什麼變化?”
蟬公子道:“不會的你放寬心,竇良的脾氣我知道,一定是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