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者聞言,眉頭一皺,擔憂道:“少主,盡管冊封聖旨沒下來,但他畢竟已經是北涼王指定的世子……”
青年擺了擺手,冷哼道:“無妨,隻要聖旨沒下來,這個位置的最終人選是不是他還不一定。”
“你別忘了,北涼王府可是還有一個冠軍侯!”
“隻要這賤人的冊封聖旨還沒下來,他就不是正式的世子!”
“現在隻要等六劍奴一到,我們就可以安枕無憂!”
如果蕭長生在這,就會發現這青年,正是昨日被老黃嚇走的湯城陽。
而他身邊的老者,正是盲道人。
他們一直跟在蕭雲霆兄弟倆身後。
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看一下當初在雲煙閣欺辱自己的人是誰。
好在,欺辱他的人的是找到的,但壞在那個人的身份,是北涼王府世子。
現如今,哪怕北涼王和當今聖上關係僵硬,可北涼王的老虎屁股,也不是誰都敢摸的。
“少主,依老奴之見,還是等六劍奴來了再說吧。”盲道人沉聲開口。
那少年身邊的老者,可是一品境巔峰的強者。
放在大燕,宗師不出的情況下,那就是最頂尖的存在。
他,不是對手!
湯城陽不以為意的冷笑道:“陳伯放心,之前不知道那賤種的身份,才讓本公子有所顧忌。”
“現在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反而讓本公子有了些許把握。”
“本公子知道,不能對輕易動手,但給他點苦頭吃還是可以的。”
“可是……”盲道人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那名老者,是一品境啊。
“陳伯,你別忘了,雲霆可是本公子的好哥們!”湯城陽微微一笑。
“那老家夥是那賤種的護衛,但也是王府的奴才,有雲霆在,他不敢對本公子動手的。”
聽到自家少主這麼說,盲道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隻是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見盲道人這般模樣,湯城陽安慰道:“放心吧陳伯,本公子會注意的,走,他不是要賽馬嗎?本公子就讓他成為笑話!”
說著還大笑兩聲,翻身上馬,朝馬場走去。
……
馬場內。
蕭長生坐在觀眾席上,看著下方兩名富家公子賽馬。
這些紈絝子弟的賽馬方式也異常簡單,就是雙方定下賭注,然後比誰跑的快。
“哈哈哈!武青,你輸了!”
一名白衣少年騎馬立於終點線,得意的看著身後的青年,肆意狂笑。
此人,正是之前說蕭長生偷馬的人,梁濤,其父為左司統領。
被指名武青的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
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顴骨高,眼睛很小,看著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
之前,也正是這人附和陳壽指責蕭長生偷馬的人。
雖然方才二人共同說蕭長生偷馬,但實際二人關係並不好。
所以一進馬場,兩人就開始較勁起來。
這次賭注,更是拿住了價值不菲的產業來做賭注。
“梁濤,你別得意,遲早我能贏回來!”武青冷冷哼了一句,下馬回到了觀眾席。
那匹馬,則被馬場裏的小廝牽到一旁。
看著自己對手黯然離場,少年眉眼愈發得意。
“你很能跑?本公子跟你試試如何?”
就在這時,馬場外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
緊接著便見到一老一少騎馬走了進來。
看見來人,梁濤眉頭一皺,不屑道:“你是何人?這是我北涼的馬場,可不歡迎無名之輩。”
“大膽!”
哪知話音剛落,忽然一股勁風襲來。
梁濤直接倒飛而出,狠狠摔落在地。
他猛地看向出手的人,見對方身上罡氣湧動,不由怒道:“老匹夫!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本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