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田海潤隻不過是一個富家的紈絝子弟,可是聽到田海潤隨口而出的詩詞,陳圓圓頓時被田海潤的“驚世才華”給吸引住了,媚意流蘇的杏眼,悄悄的打量著這個眼前的青年公子。
終於反應過來的田海潤,尷尬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卻不料有些著急,直接被嗆了一下。
看到緊張的田海潤被茶嗆到,陳圓圓也忍不住以袖遮麵,偷偷的笑了起來。
看著剛才還滿腹才華的青年才子,現在緊張成這樣,陳圓圓笑著問道,“公子可否將名字告訴小女子。”
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被逗笑的陳圓圓,田海潤一臉純潔笑容的說道,“我叫田海潤。”
說完,便繼續端著眼前的茶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陳圓圓看到田海潤似乎有些不善言辭,便笑著說道,“不如小女子為公子跳一支舞如何。”
田海潤木訥的點了點頭,連句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曼妙的身姿,配合上絕美的容顏,一時間,陳圓圓仿佛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子一般,讓田海潤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後宮佳麗三千,還是有些皇帝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從此不早朝的難處。田海潤隻得感歎道,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陳圓圓那堪比完美的身材,不愧是跳舞出身,本來還專心欣賞的田海潤,頓時便生出了一個想法,這麼柔軟妖嬈的身材,要是在床上的話,恐怕沒有什麼姿勢是不能完成的吧。
直到陳圓圓舞完一曲,重新做到田海潤麵前,田海潤才反應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陳圓圓,田海潤忍不住問道,“圓圓姑娘,你如此優秀,卻為何要在這風塵之中耗盡自己的青春年華呢?要是因為銀子的問題的話,我可以幫姑娘贖身。”看到陳圓圓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田海潤以為陳圓圓誤會自己了,急忙說道,“我幫姑娘贖身,絕沒有非分之想,等我幫姑娘贖完身以後,姑娘也是絕對自由的。”
聽到田海潤如此說,陳圓圓眼中反而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哀傷,朱唇輕啟,柔柔的說道,“小女子本因生活所逼,才來到這風塵之所。但向來潔身自好,賣藝不賣身。要說這贖身的銀子,其實小女子早已經攢夠了。隻是想著找到一位真心對待奴家的公子,便立馬離開這風塵之所,以後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惠妻子。”
田海潤聽完陳圓圓的話以後,歎了一口氣,想到,這些風塵女子,雖說被世人所輕,但也著實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尤其像陳圓圓這些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更是令心心疼。在這風流場所,抱著一顆純潔之心,最後受傷的,也隻有自己。
想了想,田海潤笑著說道,“那我多問一句,圓圓姑娘認為你能在這風塵之所找到一位真心對你的人嗎?來這種地方的人,不是一些世家的紈絝子弟,要麼就是一些花錢買樂的富人,還有一些隻會無病,隻懂風花雪月,所謂的當世才子。”
看到陳圓圓沉默不語,田海潤繼續說道,“花錢買樂子的嫖客就不說了,那些世家子弟,就算說是真心對你,也全是因為貪圖你的美色,要是想把你們這些出身風塵的女子帶回家的話,恐怕會遭到整個家族的極力反對。對於那些隻知道花錢玩樂的世家子弟,隻要家裏把他的銀子一斷,一個從小沒受過苦的人,哪裏還會想著和你當初的海誓山盟。而且那些世家是極重名聲的,怎麼可能會接納你。”
陳圓圓聽完田海潤鞭辟入理的分析以後,一時間百感交集,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更是忍不住小聲的哭了起來。
田海潤可是最見不得美人在自己眼前落淚的,看到陳圓圓落淚,頓時慌了起來,安慰著說道,“圓圓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緩緩的抬起頭,紅著一雙杏眼,陳圓圓楚楚可憐的說道,“奴家不怨公子,是小女子命不好,出身風塵,恐怕以後都隻能留在這種風塵之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