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個突然出現的軍裝大漢,紅衣女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是隻放我一個人走,還是連魔神大人一起放。”

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被紅衣女子扶著的陳白生,軍裝大漢開口說道,“一個半死不死的人,我們還沒有興趣把他留下,一起帶走吧。”

聽到軍裝大漢侮辱自己,陳白生也隻得心中忍耐,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第二天,一個伸手不見五指,全部被籠罩在黑暗中的地下石室裏,紅衣女子,還有臉色蒼白的陳白生,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麵。

“好一個田海潤啊,我還真是小看他了”,一個陰森蒼老的聲音,從上麵的一個帷帳裏緩緩的傳出。

“屬下有罪,請教主處罰”,陳白生和紅衣女子同時下跪,低著頭說道。

“算了,不是你們的錯”,陰森蒼老的聲音又是緩緩的傳出,“哦,紅魔仙子,你妹妹紫魔仙子叛門出教,你又絲發未損,就連我們的魔神大人,都是被打成了如此重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到底是被教主發現了,紅衣女子心裏一陣害怕,早知道,還不如像妹妹一樣,叛教離開算了。可是現在畢竟也已經回來了,再想這些,也無用了。想了想,紅衣女子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教主這個問題,一時間,本來就陰森黑暗的石室,更是靜的出奇,一股令人心寒膽顫的氣息,也更加濃重了起來。

“回教主,紅魔仙子和百損門的人,是最後趕到的。而布特又被田海潤激怒,和田海潤大打一場。最後田海潤也是怕出現意外,才退回去指揮了。要不是我先前內力損耗太大,後來麵對那些蝦兵蟹將,也不至於會受傷。而且,紫魔仙子投敵,是在紅魔仙子所到之前。最後,也是出於無奈,紅魔仙子才奮力將屬下救出的。所以,紅魔仙子,不但無過,反而有功”,見紅魔仙子不出聲,陳白生直接上前向教主解釋道。

“恩,既然這樣,那就該賞”,魔教教主不知是信了陳白生的話,還是另有考慮,接著說道,“你們先下去吧。隨時監視滅世門的一舉一動,找機會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沒想到昨晚剛剛經曆一場生死大戰,一回到魔教,又是戰戰兢兢的為自己能否活命擔心。走出石室,被溫暖的陽光一照,紅衣女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魔神大人,謝了”,見陳白生也從裏麵走了出來,紅衣女子上前謝道。

揮了揮手,陳白生也是歎了口氣,看了看麵前的紅衣魔女,說道,“你救我一命,今天就算扯平了。”說完,也不理身旁的魔仙子,徑直朝山外走去了。

看著陳白生蒼白的臉龐,紅衣女子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原來意氣風發的青年英才,今天怎麼心裏突然變得蒼老起來了。

“門主,天山派已經無事了。而且,回來的路上,魔教的教眾都已經撤退了”,老白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一進來就向田海潤彙報道。

給老白倒了一杯茶,田海潤笑著說道,“魔教撤退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可惜了,他們沒有上當。”

李岩昨晚沒有參加滅世門與魔教的一戰,今天一大早,也沒有待在屋裏,和新婚娘子濃情蜜意。而是早早的來到大廳,將昨晚的情況,詳細的了解了一番。

“不是他們沒有上當,而是魔教自身的問題。魔教教主的猜忌太重了,大大的束縛住了手下人的權利,也碰巧成拙的救了他們一命”,李岩想了想,站起來說道。

“哎呀,新郎官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不累嗎”,人還沒到,李自成獨特的大嗓門便已經傳來。

“去,我哪有你那麼荒淫”,見李自成安全回來,李岩也是抑製不住心裏的高興,朝著正在向裏走的李自成罵道。

不一會,秀才和平穀也處理完了善後事宜,回到了大廳。

田海潤見人都到了,便開口說道,“秀才,把統計上來的情況,跟大家說一下。”

“是,門主”,秀才站起來,拿著一個小本,大聲的說道,“昨晚一戰,魔教損失了三個堂口,還有三百餘名精銳死士。百損門則是直接被我們殺掉了一名副門主,就是那個布特,還有其門下的兩個堂口。而少林、武當、峨眉、昆侖、華山、嶽山、恒山和一些小幫派,全都損失慘重,幫派中的精銳,幾乎全部死傷殆盡。丐幫和天龍寺也損失不小,泰山派雖然也有損傷,但並不嚴重。而銅鑼灣的海歸派,則是沒有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