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潤一臉的笑容,回過頭對著幾人說道,“你們都是我手下的幹將,我可舍不得讓你們去製造炮彈。”
聽到田海潤的話,眾人都是一陣開心的大笑。伴隨著田海潤這邊時不時傳來的笑聲,震耳的火炮聲也是愈響愈烈。在王屹峰的指揮下,一百門大炮被分為兩隊。前一隊射擊完,後一隊立馬跟上。如此反複,讓城牆上的守兵們,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多處被轟塌的城牆,王屹峰還是覺得有些不過癮。推開一名正在操作的炮兵,王屹峰親自上陣。仔細的調整好大炮的角度,王屹峰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前方自言自語道,“給你來一個大的。”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點燃了引線。
“天啊”,跟在大胡子身邊的一名將領,自始至終嘴就沒有合上過,“大哥,你說,要是他們炮兵再這麼一直轟下去的話,還有我們的事嗎?”
本來還挺樂意看著敵人被轟的大胡子,一聽到自己手下的提醒,臉上的笑容也是頓時凝固,開口說道,“你說的對啊,這要是讓他們一直轟下去,那功勞豈不全成他們的了。”
剛想要派一名傳令兵回去找主子請示一下命令,一聲遠勝於剛才的巨響,讓剛剛張開嘴的大胡子都是愣在了原地。耳朵裏嗡嗡的直叫,說出來的話就連自己都沒有聽清楚。被炮彈炸的飛濺的石子,直接從大胡子等人的腦袋上麵險險飛過。
“奶奶的,打錯了吧”,大胡子跳下戰馬,迅速後撤了幾步。
一名將領輕輕的拉了拉大胡子的手臂,伸手指著前方說道,“大哥,沒打錯,打得很準。”
狠狠的給了那名將領一個腦崩,大胡子一邊罵道,“都快炸到老子頭上了,還準”,一邊回頭順著那名將領所指的方向望去,“媽呀,城門樓直接給炸飛了。”
“威武”,“威武”,幾乎所有的士兵,都用漢語隨著中軍的士兵們大喊了起來。
中軍的令旗又是一揮,讓守城士兵們心驚膽寒的巨吼聲終於停止了。可是還沒等守軍士兵鬆一口氣,又是一陣喊殺聲響了起來。
“弟兄們,衝啊,給老子打出威風來”,大胡子第一個帶頭衝了上去。
一千先鋒軍,加上五千前軍部隊,都是拚了命的向前衝去。所有的士兵,都是一邊跑,一邊開著槍,好像等待在前方的根本不是敵人,而是一頭頭待宰的羔羊一般。所有正在衝鋒的士兵,都是生怕被別人搶了功勞一樣,狠命的向前衝去。
德川家康賭氣般的扔掉自己的頭盔,兩隻眼中冒著令人心悸的紅光,回頭對著身旁的傳令兵說道,“把預備隊都給我頂到南門來,誓死不能讓敵人再前進一步。”
“那鹿茸港口呢,如果出現問題,我們可就無兵可調了啊將軍”,德川家康身旁的一名將領見到德川家康激憤的樣子,趕緊出言勸阻道。
“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德川家康才緩緩的說道,“我又豈能不知道把預備部隊頂上來的危險性。可是你看看,就光憑南城現在的這些守軍,我們哪還能抵擋的住敵人的進攻。”
知道德川家康說的有理,那名將領也沒有再出言勸阻。
隨著大胡子的先鋒軍衝上被炸毀的城牆,最慘烈的白刃戰開始了。
“將軍,我請求派我去前方參戰”,猿飛佐助一臉激動的看著前方的戰況,跪下來朝田海潤請戰道。
猶豫了一下,田海潤才鬆口道,“小心一點,別受傷。”
“是,將軍”,猿飛佐助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站起來一臉自信的說道,“將軍,你就等著我為你獻上敵首吧。”
見敵軍已經衝上了城牆,酒井忠次也是大喊一聲,帶著頭衝了上去。
這沒交手還不知道,兩方戰士剛剛碰撞在一起,酒井忠次心中就預感不好。開始的時候,酒井忠次隻是感歎對方的火炮很厲害,對於裝備精銳的敵軍,酒井忠次也隻認為敵軍能夠稍稍占些上風而已。
但自己一方的人馬,可足足是敵軍的七八倍,而且,自己一方還是守城,牢牢地占據了地利。
但隨著敵軍勢不可擋的推進攻勢,還有自己一方全線潰退的兵線,酒井忠次才感覺到,自己還是想的有些美好了。
對麵的敵軍,不僅武器裝備要遠遠高於己方,就是士兵的戰鬥素養,還有那令人驚歎的戰術配合,都是己方所不能抗衡的。
敵軍衝在最前麵的,都是一些身材高大粗壯,全身穿著重甲,不是拿著巨盾大刀,就是手握長槍的彪悍士兵。而處在後方的,則是那些身穿輕甲,槍法精準的扛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