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有刺客”,正在田海潤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一陣紛亂的喊殺聲,從後院清楚的傳了過來。
田海潤聞訊也是腳下如飛的趕到了後院。看著眼前一隊隊嚴陣以待的士兵,還有不少被毀壞掉的花草,田海潤心中一歎,還是來晚了。
“主子”,見到田海潤前來,李自成趕緊小跑著來到田海潤麵前,抱拳行禮道。
“跑了”,田海潤雖然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李自成低著頭,頗有幾分愧疚的說道。從進入到德川家康府中,田海潤便第一個叫來李自成,命他派兵保護後院。結果,第一天晚上便出事了。
伸手指了指依舊亮著燈光,浚河夫人等一眾家眷的房間,不用田海潤說話,李自成便會意了。
“報告主子,起碼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與她們沒有關係”,李自成也是不敢太確定,所以並沒有給田海潤一個肯定的回答。
“加派人手,嚴加看防”,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田海潤便離開了。其實在田海潤剛趕到後院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因為田海潤的視覺太敏感。他模糊的看到,浚河夫人亮著燈光的房間,突然有一根筷子長短的陰影,快速的晃了一下。可是考慮到大半夜去人家屋內搜查,而且自己又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什麼,最後田海潤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一會,又是兩隊士兵,邁著響亮的步伐,進入到了將軍府的後院之中。現在,將軍府的後院,幾乎可以算的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了。
李自成又是好生的囑咐了一下負責的將領,才轉身離開了。不知是不是趕巧,李自成剛離開後院,浚河夫人屋裏的燭火便熄滅了。
“啊欠”,李岩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噴嚏,看著院子裏的積雪,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這天山,還真是冷啊。”
“哈哈”,一個麵色紅潤的胖老者,拍了拍李岩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那徒兒,怎麼派你這麼一個書生來此了呢。”
知道眼前的老者喜歡開玩笑,李岩也是笑著說道,“五長老是想念我們門主了吧。”
“哈哈”,又是一陣大笑,五長老臉上明顯透露出一股高興勁的說道,“是啊,你說那小混蛋,這麼長時間也不來天山看看我們,是不是很不孝順啊。”
“啊”,李岩一臉尷尬的看著眼前的五長老,心中暗道,你這是在問我嗎。他是小混蛋,他不孝順,也就隻有你敢說說了,“門主也是有要事在身,才不能親自來天山,還望幾位長老體諒。”
歎了一口氣,五長老臉上突然現出幾分擔憂,“他呀,我倒不擔心。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吃虧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哦”,李岩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長老的意思是,大同城,會有危險。”
點了點頭,五長老倒也不避諱李岩,直接開口說道,“我這個徒兒啊,雖然年輕,但現在確實的確有些位高權重了。他這一離開大同,不免會有些小人,趁機打起大同的主意。”
同樣是一臉擔憂的點了點頭,但李岩還是開口勸老者道,“五長老不必太過擔心,白大人和呂大人都是門主身邊的老人了,不會出什麼事的。”
“但願如此啊”,五長老看著天山的山峰,隨口說道,“就怕有些事情,除了你們門主,是沒有人能解決的。”
與天山上兩人的擔憂不同,大明京城一處地下密室中,一個麵貌清秀,嘴邊無須的年輕男子,手拿一根拂塵,難掩滿麵高興的對著身前的一位老者說道,“稟告曹總管,消息已經得到證實。南邊那位將準確的消息傳了過來,田海潤已經離開了大同,現在估摸著,早已經進入倭國了。”
一陣陰森的笑聲,那位同樣是嘴邊無須的老者,掐著蘭花指說道,“你去告訴他,我們東西二廠同意在此事上與他結盟,我們也會派出頂尖的殺手,務必讓那田海潤永遠的留在倭國。”
“總管大人”,似乎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名年輕男子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繼續開口說道,“那田海潤身懷絕世武功,又有眾多高手護衛。我們的殺手想要殺死他,恐怕也不容易啊。”
“哼”,老者操著一副公鴨嗓,陰笑著說道,“我曹公公做事,向來都是多手準備。滿清和蒙古那邊,我早已命人和他們談攏。就在近期,他們便會南下來攻打大明的邊疆。到時候,我隻需向崇禎小兒建議一下,封田海潤為統兵大帥,前去對抗滿清和蒙古騎兵,就足夠讓田海潤吃不了兜著走了。”又是一陣陰森的笑聲,在這個密不見光的地下石室中,顯得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