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高下”,大和尚直接給出了答案,“那些高手既然能夠被魏忠賢不遠萬裏請來,就代表了他本身的實力。而且,天竺是佛家功夫,密宗是融合了佛家功夫的藏地獨特武功,而那些南方小國的拳術高手,則完全是外家功夫。不過,能把外家功夫練到他們那個水準,也不比我們當時那些高手差多少了。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我們根本都不知道身份的怪異高手,他們的功夫也頗為怪異。不過,大戰之後,便全部隨著魏忠賢去了。”
聽完大和尚的話,田海潤不禁又沉思了起來。除了大和尚簡單提到的天竺、密宗、拳術,最能引起田海潤深思的,還是大和尚說的那群怪異人。他們的身份,竟然連大和尚都不知道,又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而他們的“武功”,又能是什麼呢?
“你想什麼呢”,大和尚將酒壇往桌上重重一放,看著思考的有些入神的田海潤。
“哦”,被大和尚一嚇,田海潤才回過神來,一臉沉思狀的說道,“我在想,那些連你們都不清楚身份的高手,到底來自哪裏?”
“你現在先不用想他們,你怎麼不問問我關於倭國忍者的事呢”,對於田海潤沒能聽出自己話裏故意露出的“破綻”,大和尚有些不滿的說道。
“倭國忍者”,田海潤一副從心底裏鄙視的神情,搞不懂大和尚為什麼如此問。看了看身前大和尚一臉你怎麼還不懂的表情,田海潤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喝了一杯酒,田海潤腦中立時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是想說,你開始告訴我魏忠賢身邊有倭國的忍者,剛才卻沒有介紹倭國的忍者。是想讓我問問你為什麼吧?”
“你可算明白過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個聰明的小娃娃,已經喝暈了呢”,大和尚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開口說道。
倭國的忍者,自己也見識過啊。倭國忍者兩大流派之一的甲賀派已經歸屬自己門下不說,就是被稱為“鬼半藏”的伊賀派首領,服部半藏,也是被自己一招秒掉。對於這樣的倭國忍者,真的沒有必要再去了解什麼吧。
一臉你小子不懂的表情,大和尚慢慢的喝了幾口酒,緩緩的說道,“你以為你遇到的那幾個忍者,能算是真正的忍者嗎?”
“什麼意思”,田海潤有點徹底搞不懂大和尚說的話了,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件事也不願你不知道。別說是你了,就是你手下的那些甲賀派的忍者們,都不清楚這件事”,大和尚開口說道,“倭國的忍者,其實是分為兩支的。一支為形忍,也就是如今的甲賀派與伊賀派;另一支為意忍,隱藏在倭國的地下,不為人知。”
“形忍,意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海潤一臉好奇與驚訝的問道。
“很久以前,在忍術達到頂峰之時,一些忍者窺探到了忍術的更高境界,提出了意忍和形忍之分。從那以後,忍者們也分成了兩派。由於立場不同,兩派忍者發生大戰。在最初期,形忍的忍者們,由於忍術能夠速成,大敗意忍一派。但是隨著時間的繼續,意忍的忍者們實力不斷提高,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而形忍的忍者們,則是在忍術到達一定高度之後,便有些止步不前了。最終,在兩派的較量中,形忍也最終被意忍所敗”,大和尚此時又變成了一個無所不知的淵博老者,在向田海潤耐心講述著他還遠遠不知道的事情。
“那照你這麼說,應該是意忍獨霸倭國武林啊。怎麼現如今,卻是形忍的兩大流派,甲賀派和伊賀派稱雄呢”,田海潤及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早就料到田海潤會提出這個疑問,大和尚笑了笑,說道,“剛才不是與你說了,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人物是被江湖所鉗製,而大人物和武林的整個趨勢,則是被當時的朝廷所鉗製,那時候的倭國也是如此。由於意忍當時獨霸武林,且勢力著實讓當權者們忌憚,他們又沒能及時意識到這個問題。到頭來,還是遭到了當權者們的聯合剿殺。”
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接過一杯田海潤遞上來的酒水,大和尚很是開心的笑了笑,接著說道,“但你想想,如今的形忍忍者們,實力就如此巨大,能夠讓那些將軍大名們天天擔心自己被隨時暗殺。那實力更加強大的意忍忍者們,就更是如此了。所以,對於意忍忍者們,那些當權者是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點了點頭,田海潤又繼續問道,“那照此說,意忍忍者就不應該存於世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