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墓盜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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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南喬還沒起榻,就聽水湄在院子裏咋咋呼呼,南喬趕緊趴著窗口去瞧,卻見院門口站著陸芸,身邊還蹲著那隻白狐。

水湄用身子擋在門口,高聲喝問來人找誰。

“那是師兄請來的客人,莫要無禮。”南喬邊穿衣衫,邊衝著舍外喊道。

水湄卻回頭瞪了一眼南喬,皺著眉頭,走回舍內。南喬趕忙飛奔到院門口,瞅著男裝打扮的陸芸笑道:“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剛才那女子是何人,似是不大歡迎人家哦。”陸芸卻望著茅舍的窗子,聲音很大,似乎是說給水湄聽得。

南喬趕忙打著圓場,笑著應道:“那便是我苦尋的師妹,大概是因我事先未曾與她言明,這才引發了誤會,請勿要計較,待我引你與她見個麵,便可冰釋前嫌。”

將陸芸和她的白狐請進院中,南喬又喊了幾聲水湄。水湄好像鬧起了性子,扭扭捏捏地不肯出來。

弄得南喬很是尷尬,愣愣地瞅著陸芸,無言以對,陸芸卻滿不在乎,衝著白狐喊道:“雪兒,去把姐姐請出來。”

白狐應聲而去,沒過多久,水湄便喜笑顏開地隨著白狐走出門口,衝著陸芸笑了笑,又對南喬叫道:“師兄,這白狐真是乖巧,它竟扯著人家的裙裝,請師妹出來呐。”

南喬趁機言道:“師兄身陷樓蘭幻境,饑渴難耐之時,多虧這位姑娘相救,才有了棲身之所,如今人家上門做客,師妹還不熱絡些,替師兄報答人家的恩情啊。”

陸芸卻指著水湄嚷道:“你是沐新?”

“沐新是誰?你怎麼也提及這個名字?”水湄茫然地瞅著陸芸問道。

南喬知是陸芸認錯了人,便笑著解釋說:“我也不知為何,那沐新和九戒竟與我們師兄妹如此相像,許是造化弄人,非要仿著我們再弄出一雙人來,請陸芸妹妹莫要驚奇,巧合而已。”

陸芸卻眨巴著眼睛,半信半疑地回道:“你敢說,你們真不是絕命雙煞?”

“什麼絕命雙煞,聽著名字竟這般瘮人,我是湄兒,師兄喚作南喬,有什麼不對嗎?”水湄搶先答話,話語中仍舊飽含著不爽地情緒。

陸芸卻不怪罪,笑嘻嘻地拉起水湄的手說:“看來我應比你年長了些,日後就喚我為陸芸姐姐吧,大漠人煙稀少,咱們本該相依為命,莫要再生分了,好嗎?”

水湄望著陸芸期許的目光,便也覺著剛才有些生硬,就順勢言道:“好吧,既然你是師兄的恩人,那便是我湄兒的朋友,請稍坐一會,妹妹給你們弄些早飯,咱們邊吃邊聊。”

陸芸微微點著頭,問道:“可需姐姐打個下手?”

水湄搖搖頭,笑了笑,扭頭去了灶間。

南喬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便邀請陸芸坐到石桌旁,關切地問道:“大漠風寒,是否願意搬到此處居住,反正是三間茅舍,也算寬敞,吃喝用度不必發愁,此處水源充足,後院的果蔬隨手便摘,很是方便省事,請陸芸姑娘定奪?”

陸芸卻拿眼瞅著灶間裏正在忙乎的水湄,又看了看南喬。

南喬猜她是顧忌水湄的態度,便衝著水湄喊道:“師兄想讓陸芸姑娘搬到院中,與你做個伴,不知師妹意下如何?”

安靜了稍許,就聽水湄回應著:“師兄心中早就有此打算,何必問湄兒,且聽師兄安置即可。”

“我這師妹,自小被我寵壞了,她這般說來,便是應允了,你隻管安心來住便是,莫要猶疑不定了。”南喬扭頭對陸芸笑道。

“那好吧,客隨主便,你也知曉,妹妹那洞內也無值錢的家什,今夜不走了便是。”陸芸倒也爽快,隨口就應承下來,望著南喬,又問,“你可忘記曾應我之事?”

“什麼事?”南喬卻是忘記了答應她何等事由,便楞目反問道。

“去古墓盜酒哇,你不說待你尋到師妹,便隨人家走一遭。”陸芸笑著提點道。

南喬拍著額際,恍然大悟道:“確有此事,可他們倆沒等你去盜取,便將美酒送上門來,何故再去一遭?”

“送來有啥意思,不如咱們上門去偷,那才有趣,哈哈哈。”陸芸笑嘻嘻地回道。

其實陸芸心中始終對南喬和水湄有個疑問,那便是不敢確認眼前的師兄妹是否絕命雙煞易容化裝,而想借著盜酒之機,來判斷真假。

兩人商議妥當,為了不讓水湄憂心,南喬沒想驚動她,隻等著夜半時分,待水湄沉睡之後,他再與陸芸輕裝而去。

南喬和陸芸有事要辦,整個白日裏都顯得心不在焉,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閑天,水湄對陸芸的突然造訪仍舊是耿耿於懷,很少與陸芸搭話,隻顧逗弄著白狐。

眼瞅著天色漸晚,用過飯食,南喬便催促著水湄說:“湄兒忙碌了一天,定然是疲憊不堪,快回屋去睡吧。”

水湄卻瞥了南喬一眼,心懷怨恨地應道:“用你管,人家毫無困意,為何卻要攆著人家就寢?”

南喬無奈地輕歎著,並未接茬,便定定地望著駱駝,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