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隱魔一脈出手嗎,還是有人在故意栽贓嫁禍,轉移我的追查方向。
隻是水雲老道和長靈道長和我非親非故,殺了他們兩個對我又能有什麼影響?”
山洞內,虛元靜靜的調息運氣,腦海裏思索著靈雲觀這兩天出現的變故。
這次他有意在廣元郡泄露行蹤,就是為了吸引一部分有心人的目光,打草驚蛇之下,能夠讓他更順利的抓到另一名異寶宿主的馬腳。
可眼下靈雲觀的變故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那兩名死士他初見麵時就察覺對方的武道修為比一般的靈雲觀弟子要強太多。
但他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五境之下的修行者在他眼中與螻蟻無異,他自信對方無法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卻沒料到對方會使用栽贓嫁禍這樣的粗糙手段來陷害他,還險些成功了。
這讓虛元不得不反思,自己最近做事似乎過於自負,有些小覷天下英雄了!
“想那麼多做什麼,真要想明白真相,不如你我一同殺上隱魔一脈,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屆時你將我放出,咱們倆人聯手,天下間還會有誰是我們的對手!”
莫名的魔念再度出聲,一直被鎮壓於虛元體內的它在細思了靈雲觀事情的發展後,心裏有了些許別樣的猜測,不由開口幹擾虛元的思考方向。
“如此幼稚的話題就不要再提出來了,這隻會降低我對你的評價!”
對於魔念的蠱惑,虛元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不想再理會它。
“呼!”
一陣輕風拂動,魔念強自在虛元體外現形,凝成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在虛元對麵坐下。
“殷虛元,何必如此自縛手腳呢!
我知道你不肯輕易動武的原因,不過是防著我占據你的身體,做出大開殺戒的事情。
不過這個江湖不就是這樣嘛,不是你殺人,便是人殺你。
靈雲觀的水雲道長和長靈道長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如果你能早點出手,他們兩個未必會出事。
江湖之中本就是武功高的欺負武功低的,武功低的欺負武功更低的。
不要說什麼習武就是為了強身鍛體,追尋大道之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胸懷利器,殺心自起。
就如你一般,別忘了,你頭頂那顆血珠是如何得來的!”
魔念對於虛元的偽善向來嗤之以鼻,江湖之中,以力為尊。
對方空有一身絕世武力,卻偏偏要與它死磕到底,這讓它十分惱火。
“你說的很對,但你忘了一點。
不能堅持本心的人,又怎麼可能走到武道的高峰。
哪怕是邪靈州的那群瘋子,他們也秉持著自己獨有的信念,才能做出超乎常人的事情。
那些隻會隨波逐流的武者,又有幾人能走上巔峰。
你現在讓我出手去隱魔一脈強奪至寶,應該就明白我拿到那件東西後,第一個會針對的是誰,你會如此的甘願等死嗎?”
虛元並沒有反駁魔念口中的大道理論,江湖本就是如此殘酷,當年他走遍天下十三州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善惡對立,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堅持罷了。
“哼,你我本就是一體,你都有決死的意誌,本座又何惜一死。
隻是本座不甘心,在我誕生之初便被你鎮壓至今。
本座也是一條生命,你如此對待本座,難道就公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