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的居房之外,虛元拄著斬血劍在門外靜靜背立,不知該如何麵對屋內的玄心。
而在屋內,玄心已經停止了哭泣,開始努力練功。江湖的血腥殘酷她已經初步見識過了,自己的師傅又特別的不靠譜,她現在隻能學著自己麵對一切了。
當虛元來到她門外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畢竟她現在大小也是一名築體的武者,聽聲辨位這樣基礎的武道能力陸雲飛早就教過她,她現在已經學會初步運用了。
隻是想到虛元對她的冷漠無情,她心裏就一陣陣委屈。而且虛元的行事她也猜不透,幹脆便掩耳盜鈴故作不知,自顧自的沉入修行之境。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玄羽道人已經帶著其餘道觀的人離開了元都觀。虛行道人中途曾來過客房,隻是看著虛元在院中拄劍獨立,沒有前去和玄羽道人送行的意思,便搖頭離開了。
“師,師父!”
片刻後,玄心怯生生的打開房門,看著背對著她,似乎在院子裏站了一夜的虛元,心裏莫名有些發虛。
“嗯,如何,你心中的怨氣可消了!”
虛元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絲毫沒有多解釋的意思。
“師父,我,我沒有生氣。”
玄心低了低頭,麵對虛元的問題,語氣黯淡的回了一句。
“嗯,那就好。這把斬血劍為師已經重煉了一番,你且拿回去如往日一般以純陽真氣洗煉,一日也不可斷。
還有,這是為師另創的《星辰真典》,其中的武學包羅萬象,各脈武道真功皆有涉列,你且拿去好生鑽研。若有疑問,可以隨時來問我。
今日午後,咱們便要出發前往東道域去找你元霞師叔。武林之中有人在針對為師出手,放任你元霞師叔獨自在外行走,為師有些不放心。”
不再去管玄心心裏是怎麼想的,虛元隻是將斬血劍和自己的《星辰真典》交給了玄心,就轉身離開了。
殷鎮乾,佛道易三脈,隱魔一脈,這諸多的麻煩都需要他想辦法解決,他可沒有過多的時間糾結於各類瑣事之中。
接過斬血劍和《星辰真典》,玄心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虛元離她無比的遙遠。
正午過後,元都觀大路上,虛行正在與虛元三人送別。
“虛元,你真的不再考慮放下那個計劃嗎,你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多少時間了。”
將玄心和占雲給支到遠處,虛行一臉憂愁的對著虛元再度勸說,希冀他能夠改變主意。
“虛行道友何必再勸,對於此事虛元不可能放棄的。人生一世,總有些事情不能如願,也總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去做。
虛元不會說那些過於冠冕堂皇的話,哪怕是為了自身與那個魔孽的血仇,此事我也非為不可!”
搖搖頭,虛元拒絕了虛行的好意。殷鎮乾在自己的精魂識海裏潛伏數年,恐怕也察覺了自己的部分計劃,若不能及早的將對方擒下,他怕自己最後真的會功虧一簣。
“也罷,既然如此,我也隻能希望道友此行順利,大計功成。天玄州的影衛和法陣空間之事道友不必擔心,我會為道友處理好的。”
“借道友吉言了,道友在天玄州行事也需謹慎。現今江湖之中隱流竄動,往日不曾現身的諸多高手恐怕會逐漸在武林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