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觀月聞訊趕來。

一進屋,看清床榻上的女人後,整個眉頭都打成了個死結。

頭頂的綠光正在放肆地散發它的耀眼。

北冥夜在北冥觀月後麵進來,他表情冷淡,一雙絕美的桃花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薄雪一扭頭就看到自家夫君麵色僵冷,以為是昨天放他鴿子所以他才不高興的。

她主動上去跟他打招呼,一個巴掌在北冥夜大腿上麵那部分拍了一下。

果然見他眉心一動。

沈薄雪給他拋了個眉眼後就趕緊又把眼睛轉向床上,算是打完招呼。

從北冥觀月沉冷的聲音裏不難聽出他已經動怒,“沈舒畫。”

沈舒畫依舊沒醒。

“……”北冥觀月咬咬牙又提高了音量,“沈舒畫。”

這下,床上的人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她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雙眼。

率先看到的是在床塌前站著的北冥觀月,他滿臉怒容。

沈舒畫這才用餘光瞥見躺在自己左邊的男人,她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就要爬起來,突然又撞到躺在身後的男人。

她回頭一看。

整個人都煞白了。

由於沒有穿衣服,她隻能卷著被子不斷地包住自己。男人們被她大的動靜吵醒,看到北冥觀月後也顧不得身上隻穿了一件褻褲就滾下床‘撲通’一聲,應聲跪地。

“四皇子饒命,是二小姐先勾 引小人的。”

“是是是,是二小姐勾 引的小人。”

沈舒畫整個人懵掉了,她使勁回想著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不應該是傅品兒嗎?怎麼變成了她?

來不及多想,沈舒畫連連搖頭,“殿下,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沈薄雪這才赫然發現,地上這男人不就是狗蛋嗎?

他不是應該被亂棍打死扔進後山裏喂狼了嗎,怎麼還沒死?

另一個男人沈薄雪略微覺得有些眼熟,觀摩著應該是將軍府裏的侍衛!

沈舒畫突然指著站在北冥觀月後麵的沈薄雪,“是她,殿下,一定是她陷害我的。她從小到大就見不得畫兒好,現在畫兒嫁給了她心心念念的四殿下,肯定是姐姐惱羞成怒,所以才聯合將軍府上的家丁和侍衛陷害畫兒。”

沈舒畫急得是聲淚俱下。

這回真不關沈薄雪的事兒,她昨晚一回去就睡得跟頭豬似的。這女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她,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能因為你自己與家丁苟合,也來侮辱畫兒的清白吧!你這麼做你讓畫兒以後怎麼辦,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沈舒畫聲淚俱下,一副被沈薄雪欺負得極慘的模樣

被沈舒畫這麼一說,北冥觀月果然扭過頭來盯著沈薄雪,似乎在問,她說的話是真的嗎!

沈薄雪翻了個白眼,“沈舒畫,你自己有多浪心裏沒點逼數嗎,現在陰溝裏翻船你還要拉別人下水,講點道德好嗎。”

然而道德這種東西有的人沒有。

沈舒畫使勁搖頭,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