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

兩名禦醫臉上皆驚現了恐慌的表情。

手指像被沈舒畫的脈燙到了一樣收回,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又把手探回了她的脈搏上。

又瞧了半天才跪下去,其中一看禦醫略顯艱難地開口道,“啟、啟稟四殿下、九王爺,四皇妃這脈象是……”

麵對禦醫的吞吐,北冥觀月不禁皺眉,心想有這麼不好說?“是什麼?”

兩禦醫再次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回道,“是喜脈!”

“轟!”整個四皇子府直接炸開了鍋。

大家也頓時就明白了禦醫為什麼吞吐,四皇子和四皇妃才成親兩日,並且,新婚之夜北冥觀月連沈舒畫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沈舒畫她是怎麼懷上的?而且看她那激烈的反應,明顯就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她怎麼還敢嫁給四殿下,還想讓殿下做冤大頭不成。

沈薄雪給北冥夜豎起了個大拇指。

這招果然毒。

沈舒畫整個人都蔫了,大概也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

難為北冥觀月戴著綠帽還能如此淡然地問禦醫,“多久了?”

禦醫答,“回殿下的話,四皇妃這身孕已經一月有餘了。”

北冥清禾幸災樂禍地鼓起了掌,嘲諷道,“沈舒畫,你可真是史無前例啊!都懷孕了還這麼貞潔。”

北冥觀月難得的冷靜,畢竟自己新婚妻子未婚先孕,換誰不崩潰,他還能這般淡定地問她,“孩子是誰的?”

沈舒畫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北冥觀月指著地上那兩人問她,“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嗎?”

沈舒畫不知道,按著日子肯定不是狗蛋的,也不是王公子、李公子的,一月有餘是餘多久她也不知道,這怎麼算呢,大概是阮護衛、或者是劉護衛!總之她也不知道。

但這她怎麼說的出口。

沈舒畫現在隻剩下搖頭和流眼淚,她跪著爬到北冥觀月腳邊,哭著說,“殿下,畫兒當時也是被逼的,畫兒心裏隻有殿下。”

這句話北冥觀月大概快聽吐了。

沈舒畫指著地上的另一個男人,準備讓他背黑鍋,“是他,都是他強逼著畫兒,讓畫兒與他、與他……”

看著沈舒畫那副難以啟齒的樣子,男人憤憤地朝她“tui!”了一聲,“殿下您別信她,一月前小人都還未入將軍府,如何讓二小姐懷上身孕。”這不純粹就是扯淡。

他才入府不久,頂多就半月有餘。

沈舒畫懷了一月有餘的身孕,關他屁事。

北冥清禾搖頭‘嘖嘖’道,“四皇兄,看來這沈二小姐天性浪 蕩,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次若不是九皇叔,你可就要戴一輩子綠帽了。”

沈舒畫抱著北冥觀月的腿死命搖頭,“殿下,不是的,畫兒不是那樣的人。”

“你既然早已心有所屬,為何又要嫁給我。”

沈舒畫著急解釋,“不是的殿下,畫兒心中沒有旁人隻有殿下,殿下一定要相信畫兒,畫兒心裏絕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