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飛一聲哀歎,他也沒指望這孩子能在她肚子裏存活太久。
於是沈鴻飛擺了擺手,語氣無奈地道,“孩子不用管了,治大人吧!”
那郎中領命道,“是。”
出了臥房,繼續哀歎,“李溫婉當真這般狠心,連你妹妹肚子裏那孩子也不放過?”
沈薄雪搗頭。
沈書南也憤憤道,“爹白日於我說時,我本也是將信將疑,沒想到今夜親眼所見,她的行為委實叫人心生寒意。”
沈鴻飛閉了閉眼,心裏似乎在和李溫婉做個徹底的決裂。
這種女人就不能對她抱有任何期望。
沈書南明顯對沈薄雪的所有行為也感到了無比的驚疑,往日那個四肢健全頭腦簡單的妹妹,才幾個月不見,竟完全變了一個人。
雖然白日裏父親已經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但今夜她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明顯感覺到了無比詭異。
印象中,自己的妹妹從小到大並未接觸過這類東西,這很難不讓他心裏發毛的。
本想找沈薄雪好好談談,但見沈舒畫孩子不保後,她明顯已經對她沒什麼興致了。
直接順走桌上的吃食回了自己臥房。
畢竟她惦念那個箱子一下午了,能不著急回來嗎。
小桃早早地就被趕出去睡了。
沈薄雪給門上了栓,一個人鑽進了被窩裏,從紫金袋裏掏出那個箱子就開始左右擺弄。
箱子很精美小巧。
但箱子上麵並沒有類似鎖的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長方體小箱子。
箱子上麵有一串很奇怪的符文,符文四周並沒有按鈕或者什麼能夠扭動之類的東西。
她反複研究了半天,發現這玩意兒根本開不了。
這就更加證明了這裏麵裝的東西非同尋常了。
擺弄到了深夜,依然沒有什麼發現,沈薄雪硬生生地從精神抖擻玩到了小雞啄米,最後撐不住了隻好就地趴下去睡著。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被那箱子給硌醒。
沈薄雪繼續研究了一會,發現憑自己的智商真的解不開這個箱子,隻好將其藏進紫金袋中,箱子的事情就隻能先告一段落了。
清晨。
沈舒畫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將軍府,後腰還超級痛,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她想下床,但腰部根本受不住力,直接從床上跌了下來,摔得她眼冒金星。
怎麼什麼倒黴事兒都讓她給攤上了,昨夜明明還好好地待在媚姨的閣樓裏呢,今日一睜開眼就又回到將軍府來了。
而且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被捅到腰,這就讓人很費解了,她對昨天夜裏的事情一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她的孩子還在嗎?
聽到聲響的婢女從外麵推門進來,眼見沈舒畫掉在床底下,她不慌不忙地走過來說,“二小姐,地涼,您快回到床上去吧!”
沈舒畫:“……”
她不知道地涼?她不知道要回到床上去?
明知道她傷到了腰爬不起來還不知道上來扶她一把,這丫鬟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舒畫沒好氣地瞪著她,聲音怒道,“那還不快過來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