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滿地的弟兄們,他終於明白,自己今天得罪了硬茬。
他吞咽了下口水,後腿了兩步。
沈薄雪嘴角一勾,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瞟動著,朝他慢慢靠近過來。
男人擺出防衛的姿勢,警惕地看著她,大喊,“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沈薄雪一聽,樂了,目光更加邪肆,她磨拳擦掌地繼續朝他靠近,頂著一張天使的麵孔壞事做盡,她配合地“嗷嗚~”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喊啊,你使勁喊,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男人看著逼迫而來的沈薄雪,當真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救命啊——”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陣陣的竊笑聲。
沈薄雪挑著兩根猥瑣的小眉毛,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身上多餘的棉襖,痞裏痞氣地說,“衣服呢,你就自己脫,不然一會我撕碎了,你回去不好看。”
男人死死地將衣服裹住,大有一副死也要維護自己清白的架勢。
“你身為一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等下作話來。”
沈薄雪裝模作樣地“哇偶”了一聲,摸著下巴取笑道,“原來還是個貞潔烈男噢!”
說罷,她手指放在嘴邊表情很流氓地吹了個口哨。
男人羞憤交加,怒喊,“住口。”
沈薄雪:“我就不!我偏要吹。”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口哨聲。
北冥夜扶著額頭都看不下去了。
他十分不解,這個男人長得這麼醜,沈薄雪為何要膈應別人,惡心自己。
最終。
男人被剝掉了唯一的一層棉襖,懸掛在了菜市場裏最搶眼的一顆大棗樹上。
整個人被凍得瑟瑟發抖,他對看守在他旁邊的子承求饒道,“大俠饒我一條狗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得罪你們了。或者您給我件衣服穿成嗎?我這樣袒胸露弟的被人瞧見了成何體統。”
他以後在兄弟們麵前還要不要抬頭做人了。
這時候。
百姓們也陸陸續續地跑過來圍觀,大家砸石頭的砸石頭,扔雞蛋的扔雞蛋。
這幾年積壓在他們心中的怨恨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大家砸得那叫一個歡。
男人被砸得頭破血流,痛苦地哀嚎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們不要再砸了。”
可憐的男人被折磨地不成人形,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肉,終於,在天亮之前被手下們扛回了猛虎山。
今日的羞辱,足夠成為他一輩子最大的陰影,這比剝皮抽筋更加致命。
山寨裏。
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正在接受救治,坐在一旁的二當家惱怒不已,“到底是誰,是誰這麼不識抬舉,老子的人他也敢碰!”
“當家的,那幾個人看著好像不像本地人,看他們身上的綾羅錦緞,怎麼看都像是都城那邊過來的貴族。”
“貴族?”二當家表情微微一動,似乎對貴族二字存在著什麼看法。
手下的人點頭道,“是,與漢城和疆北的貴族不太一樣。”
二當家咬住後槽牙,“管他什麼王公貴族,在這裏,我們猛虎山說了算。給我派幾個機靈點的盯著他們,如有什麼異動立刻回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