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伸手把小鳥抓進手裏,隨後拿出袖中的信綁在了小鳥的腿上。
“把這封信安穩的送進晉王府。”
青啼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隨後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
景泰帝如今恐怕是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不然的話,為何承天祈和承天銘二人已經被關押在大牢中多日,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景泰帝的聰明,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要付出生命的準備,將來如果這件事情暴露的話,她也必須要做的,不連累整個夏家和承棣。
寧澤從瀟湘樓裏出去了以後,又把自己關在書房裏辦事,隨後寧府便傳出去了不少的書信。
這一 夜,文武百官全部聚集在了晉王府門外。
寧澤跪在最前麵,大聲喊道:“微臣求晉王殿下出征抵禦突厥。”
隨後,背後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身影。
一聲又一聲求晉王殿下出征的話傳到了院子裏。
晉王從書房出來,隱約間聽到外麵的聲音,眉心越皺越緊。
一旁的管家緩緩的把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王爺,這是將軍府裏剛才讓人傳過來的信。”
晉王看到這封書信,眉眼溫和了一些,抬手把信接了過來。
撕開看了一眼,隨後就把信丟進了火爐裏。
“王爺,外麵的那些人該如何?”
門外跪著的,畢竟是朝廷裏的大臣,其中不乏有三品的官員,他一個小小的管家,自然是不敢輕易做主的。
“所以他們去吧。”晉王麵上雲淡風輕地抬腳走進了屋子裏,留下管家,一人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去處置。
他猶豫了一下,隻好硬著頭皮走到了門口。
眾人看到晉王府的大門被打開,眼中更是充滿了希望。
現如今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如果這條路還行不通的話,整個京城就真的內憂外患了。
但瞧著圍觀的百姓們越來越多,管家硬著頭皮走到寧澤的麵前,刻意壓低了聲音。
“寧大人,王爺知道你們都跪在外麵,但是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也能夠決定得了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寧澤看著管家即將要轉身回去,急忙伸手拉住了管家:“王爺當真是如此說的?”
管家歎了口氣:“大人如今難道還想不明白嗎?這件事情不是咱們王爺能夠做得了主的,就算是你們跪在外麵,沒有皇上的旨意,王爺萬萬是不能離京的,你們如今跪在這裏不是在幫王爺,而是在害他。”
寧澤眉眼動了動,又回過頭看了一下跪在身後的人。
見每個人的頭上都被雪鋪了滿頭,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夏姬先前曾經說過的話。
你們雖然是在跪晉王,但是是跪給皇上看的,是跪給這些百姓們看的,他知道如果他們就此停手的話,可能先前所努力的一切就都要付之一炬了。
“管家請回吧,如今這件事情隻有晉王殿下能出手解決,既然晉王現如今不肯出麵,那我們就跪到他答應出麵。”
管家看了一眼寧澤,又歎了口氣。無奈走了回去。
看著大門重新關上,身後的官員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