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及冠,無人敢肆意妄為,這一日算得過的安穩。
大家夥又都喝了點酒,回府之後早早便睡下了。
鳳輕歌站在樹梢之上,看著靜靜的英國公府,嘿嘿笑得巨奸猾。衝著底下小聲嘀咕:“清蘭,清水可準備好了?”
不等她們回話,半夜就被架起來的古津不滿地嘟囔:“丫頭,用得早那麼急嗎?你師傅我的酒還沒有醒呢。”
鳳輕歌跳下樹,將人拖住,又朝著清水使眼色:“清水,先去探路。”
清水拎著兩個包袱跑的飛快,轉眼就沒了人影,久久不見回來,便知無事。
跟著清蘭一同拖著古津就往外頭走:“古老頭,天黑才好辦事啊,過了這個茬,日後我可就出不去了。你不想喝南溪的美酒了?”
古津一聽,瞬間酒醒,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
四個人就跟做賊似得,溜到了後門。眼瞅著就差一門之隔了,鳳輕歌心頭別提有多得意了。
打開門,四人卻齊刷刷地愣住了。
鳳輕歌嗬嗬幹笑兩聲,小心挪步後退:“哥哥們,這麼大晚上了,不睡覺嗎?”
“歌兒不是也沒有睡覺嗎?”大哥衝著鳳輕歌笑眯眯的說著。
怎麼看都有些滲人。後麵幾張磨拳謔謔著,整一副要把自己給架回去的樣子。
古津的酒啊,一下子就清醒了,趁著人不備,就打算一個人偷偷開溜。被鳳輕歌一個眼疾手快給拉了回來。
鳳輕歌拉過古津就墊背的,訕笑道:“這不是,古老頭喝醉了,我帶他出來醒酒而已啊。”
二哥鳳輕武,也不戳穿,衝著古津行禮便道:“古師傅,歌兒頑劣,竟然又這種方式為你醒酒,實在不像話。無礙,我們現在回去,立馬叫人備上醒酒湯。”
古津兩頭發懵呢,就被雙胞胎兄弟一人一邊給架走了,留下鳳輕歌一個人悻悻然的回身。
看樣子是逃不出去了,師徒兩人對望一眼,彼此暗暗盤算著。
浮萍居內,秦墨霖的房間又掌了燈火,門剛剛關上,似乎才從外頭回來。
可不是嘛,他也是逮人去了,隻不過鳳家五兄弟早有準備,自己沒有出手就將人給逮了回來。
“子夜,把星一,星二叫了來,盯著小歌兒,莫讓她逃了。”秦墨霖對著燭火勾勒著淺淺笑意。
子夜歎息搖頭,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都化為了一聲歎聲:“爺,你魔怔了。”
魔怔的又豈是他。
秦冥夜亦是在府中等待著平言傳來消息,在聽聞她出走被攔下之後,方才鬆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愣愣地出神,良久才道:“我的眼睛還有治愈的希望嗎?”
平言頓時麵露了痛苦,他的眼睛打出生便是看不見的,焉能有治愈的希望,除非真有換眼的醫治法子。
“世子,世上恐怕也隻有換眼這個法子了。不過世子你就算眼盲,也與常人無異,又何必在意呢?”平言心疼開口。
“我在意,我更怕她在意。”秦冥夜麵露悲色,悠悠道,“聽聞齊國有聖醫,有換眼之法,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