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沒學采納術？”孫二娘冷笑著反唇相譏：“而且，天書上的‘易莖經’你會不練？這種弟大物渤的功法，是個男人都會練吧？”
說著，孫二娘抬手一抓，陸觀在明晃晃的刀子麵前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忍受了一記猴子偷桃。
如果說“采納術”是天書上的隱秘功法，那“易莖經”就是絕密層級的功法了。
這門易莖經寫在天書後麵的夾縫中，密密麻麻洋洋灑灑兩千多字——幾乎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擋“易莖經”的誘惑。
孫二娘一抓之下，不禁嘖嘖連聲：“好家夥，本錢倒是不小，你的易莖經已經練到第二層‘銅須’了吧？”
陸觀紅著臉點點頭。
“我聽那馬校尉說，你是最近才被通緝的。”孫二娘掐指一算，不禁大驚失色：“這麼說來，你豈不是兩年之內就完成了‘鐵樹’這一層境界的修煉，直接晉級了？”
陸觀無比尷尬的想：我能告訴你隻用了半年嗎？
孫二娘喃喃說道：“難怪陳進北會收你為徒，你這天賦異稟，比起陳進北當年還要強的多了。”
說著，孫二娘坐在那裏呆呆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孫二娘在悠然說道：“那一年，我才十六歲，到姐姐家中去玩……嗬嗬，當年陳進北和你倒是有幾分相似，都一樣的貌似忠厚，卻奸詐狡猾、貪婪陰險……”
“我姐姐叫孫大娘。”孫二娘眼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因為她極善劍器舞，所以江湖上稱之為‘公’孫大娘，還說她一舞劍器動四方……”
陸觀雖然是初入江湖，但也知道，通常一個高人被加以“聖”、“公”之類的尊稱，那便是一代宗師了。
“那年我姐姐年方二十，與陳進北新婚燕爾，所以特地邀請我這個嫡親妹子去玩耍。”孫二娘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是陳進北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卻偷偷傳授了摧心術之類的邪門功法給我。”
陸觀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偷偷傳授？咳咳，恐怕是你纏著要學吧？”
孫二娘大怒，她重重一拍桌子尖聲說道：“什麼叫我纏著要學？分明是那家夥用我實驗摧心術的法門，事情敗露之後，無奈之下才教給我的！”
跟孫二娘這種瘋瘋癲癲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好爭辯的，所以陸觀明智的轉移話題：“那些官差已經中了你的摧心術了吧？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死的差不多了，現在大概還有三五個活著的吧……”孫二娘笑嘻嘻的說道：“這些人平時應該就有些恩怨，所以互相砍殺起來，還真是不遺餘力呢。”
陸觀打了個寒顫：二十來個人這麼自相殘殺死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