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觀舉棋不定的時候,薑老爺忽然上前半步,將小玉猛地拖後兩步。
隨後,薑老爺一掌朝著陸觀的腦袋拍了下去。
與薑老爺這種高手相比,陸觀習武時間短、臨陣經驗有限,再加上心中本來就有些猶豫,結果被薑老爺一掌打中後腦,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觀才昏迷中悠悠醒來。
醒來之後,陸觀的第一感覺就是糟糕了。
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地牢,裏麵爐火燒得旺旺的,非常的溫暖。
但陸觀絲毫不覺得熱,因為他的衣服全脫了隻剩一條短褲,在一個刑架上綁成了“大”字形。
當然了,說是大字形可能有點不太恰當,應該是“太”字形才對。
薑老爺站在陸觀前方不遠處,幽幽的炭火照的他臉色很奇怪,典型的大反派氣質。
薑小玉站在薑老爺身後,雖然地牢裏非常暖和,但他還是一副很怕冷的樣子。
“醒了?”薑老爺冷冷看著陸觀:“聽說你們黃花會有一門功法,叫做采納術的,你應該練了吧?”
陸觀連連搖頭:“薑老爺有所不知,我從沒練過……呃,你要幹什麼?”
薑老爺手裏擺弄著一把尖刀:“沒練過那可就糟了,我隻好用最笨的辦法給我兒治病了。”
說著,薑老爺在陸觀的胳膊上輕輕紮了一刀。
傷口不深,但陸觀的胳膊上依然滴落不少鮮血。
薑老爺手裏拿著個茶杯,他在陸觀的創口底下接了半杯鮮血,然後反手遞給薑小玉。
薑小玉用袖子遮住臉部,寂靜的地牢裏傳來咕咚咕咚的飲血之聲。
而且,薑小玉似乎越喝越快,完全停不下來了。
陸觀隻覺得毛骨悚然:話說先前在獅子林遇上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孫二娘,這次又遇上個飲血茹毛的薑小玉。
我陸觀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喝完鮮血之後,薑小玉微微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擺了個姿勢,似乎在運功療傷的樣子。
片刻之後,薑小玉緩緩收功站了起來。
薑老爺滿臉關切的問道:“我兒,感覺如何,可有什麼效果?”
薑小玉輕輕搖了搖頭:“爹,好像隻能略微暖身而已,身上還是極冷的。”
陸觀一臉驚懼的看著薑家父女,心中不知所雲。
“陸大哥不要害怕,隻是借你一點熱血療傷而已。”薑小玉黯然說道:“小妹八字屬陰,年幼時又被奸人陷害,身中陰寒之毒,隻能以烈酒、熱藥、鮮血等純陽之物續命。我爹爹說,若是陸大哥能夠將貴幫的采納術教給我,應該能夠緩解我體內的陰寒之毒。”
陸觀慘叫:“采納術哪裏能夠治病啊?”
薑老爺正色說道:“怎麼就不能治病了?給我兒診病的神醫說,一滴精十滴血,若能采納精血,直接納精入體,驅寒效果比飲血強上百倍!”
說著,薑老爺帶著女兒向陸觀誠懇的行禮:“陸總舵主,大家雖然萍水相逢還多有衝突,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你將采納術傳給我兒治病!”
陸觀持續慘叫:“別這樣好不好,我真沒練過什麼采納術啊!再說你兒子就那麼一根直腸子,我教他練采納術,他也沒那個本事納精入體好吧?”
薑老爺臉上禮貌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森森的笑容:“是嗎?嗬嗬,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小玉,喂他吃飯!”
說著,薑老爺拂袖而去。
薑小玉從桌上拿起一個托盤,盈盈走到陸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