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甜甜有些高興了:“我爺爺是不是狠狠教訓了你一頓?”
“總舵主怎會是那種人?”黃衫感慨的說道:“黃花會雖然臭名昭著,但曆任總舵主還都算是品性正直的好人,說實話,這黃花會的采納術實在是……”
黃衫感慨了兩句之後,他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前任總舵主找到我之後,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他有兩個兒子,長子陳功、字荊南,此子陳晨、字進北,他的長子陳功本應理所當然的繼承總舵主的位置,而我的出現,讓陳功心裏很是不舒服。”
陳甜甜有些無語:“所以我大伯就想除掉你?”
黃衫嗯了一聲:“鎮幫寶盒隻有陳家人能夠開啟,陳進北當時年紀還小,自然就是陳功那廝搞的鬼,所以我師父很快就查出了事情的真相。”
陸觀皺眉問道:“那前任總舵主如何處置他自己的兒子?”
“黃花會兄弟之間同門相殘,是重罪,豈能輕饒?”黃衫冷冷說道:“所以我師父將陳功逐出師門了。”
陸觀驚訝的啊了一聲,
陳甜甜總算明白了,難怪自己隻是聽說父親有個哥哥,卻從未見過大伯。
平時,父親陳進北也很少提及哥哥陳功,就算是偶爾被人提及,也是迅速轉移了話題。
陸觀喃喃說道:“如此說來,前任總舵主倒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何止公私分明而已。”黃衫歎息著說道:“師父不但既往不咎,還指導我修煉葵花寶鑒的事情。經師父一指點,我才知道陳功慫恿那孩子給我看葵花寶鑒,是一件多麼居心險惡的事情。”
在場的眾人都是好武如命,二當家好奇的問道:“怎麼?秘笈難道是假的?”
“假的倒是不至於……”黃衫無奈的說道:“這份葵花寶鑒雖然不是假的,但是卻過於陽剛彪悍,男人一練之後,就會真氣如沸、全身血液費騰,所以葵花寶鑒的總綱上寫著,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陸觀和二當家等男人嚇得一縮脖子。
雖說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但是自宮練劍這種事情,實在是有點太那個了。
黃衫有些慶幸的說道:“所幸我那個時候還是童男之身,並未經曆過男女之事,也沒有修煉采納術之類的技藝,所以隻是稍稍猶豫,便開始自宮練劍了。”
陸觀忍住笑說道:“師伯,其實你沒搶走的殘頁裏,還有後半句話……‘就算自宮,未必成功’。”
黃衫尖聲尖氣的啊了一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難怪我自宮練劍之後,始終不得要領。”黃衫感激的說道:“我本以為是自己沒有拿到整篇的葵花寶鑒,原來卻是有其他原因……唉,後來師父在皇宮找到我之後,又為我進行了一番點撥,我的武道修為這才一日千裏。”
說到這裏,黃衫擦了擦眼淚說道:“師父待黃某恩重如山,在下此生無以為報,實在愧對師父。”
黃衫欷歔了一會兒,他鄭重的說道:“總舵主此次入宮,雖說前途叵測,但也有著莫大的機緣,所以總舵主便放心跟著公主殿下入宮麵聖吧!雜家向總舵主保證,無論如何,雜家確保總舵主和各位兄弟的生命安全。”
陸觀深深一揖還禮:“多謝師伯。”
“不用謝我。”黃衫坦然說道:“你我雖然素不相識,但既入本會,便結兄弟義,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以共。外人亂我兄弟者……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