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虎的話,秦風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著陸觀。
短暫的相處之後,秦風知道陸觀其實才是這個“皇華會”的首腦。
身為一個小處哥,秦風隻當皇華會是一個跟朝廷走得很近的小幫會。
陸觀放下酒杯,他有些責怪的看著二當家:“虎哥,秦風兄弟雖說和我們一見如故,但畢竟人家有自己的師門,你讓秦風兄弟加入我們,豈不是為難他嗎?”
陸觀不說還好,陸觀這麼一說,秦風滿臉通紅的站起來抱拳說道:“各位大哥兄弟,如果你們不嫌棄我秦風年幼無知,秦風願加入貴幫!”
陸觀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麵:“呃,你加入我們幫會,你的師門不會生氣嗎?”
秦風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西北的昆侖劍宗,早已落魄到不算一個宗門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放下筷子,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秦風。
秦風苦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慢慢說出了自己的來曆:昆侖,皇朝西陲的一座大山脈,延綿千裏、寒冷而險峻。
秦風的師門和祖輩世世代代生活在昆侖,以行俠仗義為己任,在西北邊陲頗有聲望。
近百年來,一個叫做“天劍門”的大宗派迅速崛起。
與苦哈哈的昆侖劍宗不同,天劍門從一開始的發展,就得到了當地節度使的大力支持——這些節度使不同於內地省份的刺史,他們是又管民生又管軍事的封疆大吏。
天劍門在節度使的嗬護下迅速壯大,而原本在西北邊陲頗有名聲的昆侖劍宗就成了天劍門的眼中釘。
於是,一場爭鬥不可避免了。
而爭鬥的起因嘛,在所有人眼中都頗有鬧劇感:天劍門練得是瀟灑飄逸的單手劍術,而昆侖劍宗練得是迅猛有力的雙手劍術,這個理念的差異,變成了雙方決鬥的導火索。
那一天,昆侖劍宗前去決鬥,那些單純忠厚的劍士本以為這是一場武道修為的切磋,卻不曾想天劍門一上來就痛下殺手。
接連死了幾個弟子之後,昆侖劍宗也奮起反擊,但是麵對人多勢眾的天劍門高手,昆侖劍宗的弟子幾乎死傷殆盡。
秦風的祖輩僥幸從這場決鬥中逃脫,然而當三位滿身傷痕的劍士回到家鄉,卻發現昆侖劍宗已經遭遇了滅頂之災——節度使麾下的士兵和天劍門弟子一起橫掃了昆侖劍宗的山門,宗門內的男女老幼幾乎全部被殺。
入夜之後,當那些得意洋洋的凶手離開了昆侖劍宗,秦風的爺爺才從水井裏救出了幾個孤兒。
於是,秦家,秦家的師兄弟,還有幾個孤兒孤女,便在一個偏僻的村莊隱居下來。
聽著這個事情,二當家不禁拍案而起:“早知道那幫家夥不是好人,卻不曾想居然混蛋到這種地步!”
陸觀有些好奇的說道:“秦風兄弟,既然你的宗門隱居在村莊裏,你為什麼卻離家出來流浪了?難道是為了報仇嗎?”
“當然不是為了流浪。”秦風苦笑著搖搖頭:“我是種子。”
陸觀和陳甜甜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