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騎全身黑甲的隴右騎兵出現在村口,座下的駿馬勢如奔雷,強大的氣勢嚇得蠻族人哆哆嗦嗦畏懼不前。
就連蠻族人那“嗬菏嗷嗷”的招牌叫聲,都慌亂了許多。
隨後,更多的隴右騎軍尾隨出現,頭盔上火紅的飄纓在夜風中獵獵飄動,在這山村的小道上排成了一條血龍。
領頭的一名隴右軍騎將手持長槊,兩尺半長的槍尖閃爍著黑沉沉的烏光。
皇朝軍中的製式馬槊在十二尺以上,不僅僅具備超長、超遠程的強大殺傷力,更是比蠻人的短矛長了足足兩倍半!
馬槊的鋒刃隨著騎行搖擺不定,更加讓人心魂膽戰。
隨著騎將的縱馬飛馳,噠噠的馬蹄聲震動天地,光這氣勢就嚇得蠻人落膽。
一方馬速全開,一方還在原地踏步,蠻人自知無法逃走,便一個個發出絕望的叫聲,他們手持短矛,宛如飛蛾撲火一般迎向隴右軍,妄想臨死一撲,博出一條活路來。
領頭的隴右軍騎將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殺氣,宛如從地獄裏走來的阿修羅。
那名軍將踩著馬鐙,在馬匹的狂奔中讓自己的身體微微站起,隨後他嘴裏發出一聲爆喝,抬手一槊就刺中對麵的蠻人。
二馬交錯,隴右軍騎將的這一槊幾乎將蠻人頸項捅斷,鮮血飛濺在冰涼的馬槊上,灑落一片淋漓的血光。
蠻人坐下的馬因無主人的控製驚慌的向路邊奔去,那名軍將的馬槊遊龍一般掉轉方向,毫無停留的刺向下一個蠻人遊騎。
紛飛的血雨中,蠻人在滴血的鋒刃下臉色慘白,手中的彎刀來不及收回格擋,他伸出自己的雙手,拚了命的想要抓住槊杆,給後麵的同伴製造機會。
隴右軍騎將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一般,他右手一按槊杆,長長的馬槊瞬間抖動起來,如同他的左膀右臂,隨著他的心意移動。
血雨中,馬槊舞成了一朵絢爛的槍花,殘留的血液也從馬槊上低落在地,撒下遍地鮮紅!
想要抓住馬槊的蠻人雙手被長長的鋒刃攪爛,鮮血和手上碎肉紛紛掉落馬下,緊接著他神色一變,慘叫著栽倒馬下。
蠻人遊騎驚的麵如土色,他們發一聲喊,紛紛撥轉馬頭逃竄。
但村子裏道路不算寬敞,蠻人不但馬速無法提高,幾乎全部慌亂的擁擠在了一起,導致速度驟降,而且逃跑時將背部賣給了隴右軍,當真是百害而無一益。
高速飛馳的隴右軍鐵騎呼嘯而至,一個個身經百戰的皇朝精兵瞅準了機會,用騎矛、陌刀將這些蠻人砍於馬下,幾乎如同切西瓜般簡單,當真殺得是一個酣暢淋漓。
從頭到尾,隴右軍隻有兩名士兵受傷,便全殲了這些蠻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村裏漸漸安靜下來,那名隴右軍騎將勒住戰馬,停在了無數被鮮血染紅了的屍體旁邊,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然後策馬朝著陳山家這邊走來。
“噠噠噠……”
馬蹄敲在院內的石板上,發出脆脆的響聲,揚起輕微的塵土,在暮色裏彌散開來。
騎將目光冷漠,他提著馬槊,槍刃上一滴滴鮮血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