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功月據理力爭:“隴右節度使是隴右的土皇帝,豈會輕易倒台?隻要我等誠心跟隨隴右節度使,他一定會庇護我天劍門的。”
劉遠山哈哈大笑,他語氣陡然變的冰冷起來:“那你這個代理宗主,是想讓全宗上下去做一條苟延殘喘的狗?”
說罷,劉遠山向劉雪說道:“你真的願意看到劉劍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大業,化作他人的附庸嗎?昔年你爹在世時,就算隴右節度使也對劉劍禮讓三分。”
議事廳內響起一片附和聲:投靠隴右節度使的確暫時保住宗門,可是也會慢慢會讓天劍門失去原本的地位。
“如今宗門混亂,一句話,無非是過多參與權貴紛爭罷了。”劉遠山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依我看,這些榮華富貴不要也罷,我們召回全體宗門弟子,不問任何外事,一心就在此地隱居……”
“哼,縮頭烏龜罷了!”劉功月不屑的說道:“你帶領宗門弟子隱居,那天劍門距離消亡也就不遠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半天,雖說是都不希望宗門衰落,但各執一詞的立場卻把事情搞得更糟。
爭執了許久之後,這些人終於不歡而散。
劉雪和劉功月率先離去,大廳裏隻剩下站在原地的劉遠山。
劉遠山看了看空曠無人的大廳中間,那裏放著一張代表宗主的座椅。
劉遠山眼中露出異彩,他似乎想過去坐一坐那把椅子,但最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也推開大門而去。
陸觀眼見劉遠山出去後,當下迅速跟了過去。
劉遠山的住處是一間雅致的宅院,附近沒有什麼弟子服侍。
想必,宗門裏的其他人也是害怕了這位脾氣暴躁的老頭子。
當陸觀靠近的時候,劉遠山憑借他的直覺,猛然回過頭。
說時遲那時快,陸觀的手快如閃電的朝劉遠山的脖子抓了過來。
劉遠山的武道修為倒也不低,他慌亂中奮力揮動胳膊抵擋。
雖然劉遠山勉強躲開了第一擊,但一股強大的力量衝過來,讓劉遠山腳下一個踉蹌。
失去重心的劉遠山搖搖晃晃的退後兩步,心中無限惶恐:這個偷襲他的年輕人,武道修為之高簡直是他生平罕見。
原本劉遠山以為對方是劉功月派來的刺客,但劉遠山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手底下真要有如此強悍的武者,那劉功月還需要廢話什麼嗎?
劉遠山張了張嘴想要大聲喊人幫忙,然而陸觀哪會給他機會?
陸觀的手指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然後在劉遠山的喉嚨處輕輕一彈。
劉遠山隻覺得一口氣憋了回去,劇痛的喉嚨更是無法喊叫出聲。
陸觀語氣冰冷的說道:“別動!再動我不客氣了。”
說著,陸觀抽出劉遠山的佩劍,將劍鋒貼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