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底很快揭曉,裁決神官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南朝人劫掠部落的時候,從一座神廟中搶走了十二神器之一的心靈之鑰,這些南朝人一個個骨頭硬的很,全都不肯說出心靈之鑰的下落,真是讓人好生憤怒。”
“居然會這樣?”右賢王心裏幸災樂禍,臉上卻無比關切:“聽說裁決大人的神術非常強悍,難道竟不能從他們那裏找出寶物嗎?”
裁決神官沉聲說道:“接觸過心靈之鑰的人,無法再經受靈魂拷問,這是當年為了保護心靈之鑰而設下的禁咒,所以心靈之鑰一直很安全的存放在神殿之外……哼,隻是沒想到這次居然被那些南朝匪徒給得手了。”
陸觀的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那三十九個同袍的性命還在。
隻是,吃苦受罪估計是免不掉了。
陸觀稍稍走神,忽然他一激靈——房間裏的裁決神官,忽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人叫陸觀,”裁決冷冷說道:“那些南朝俘虜反複提起陸觀這個名字,說是這個人會為他們報仇……聽那些俘虜的口氣,就算是一兩百人圍觀,也擋不住這個陸觀的一擊。”
右賢王歎息著說道:“裁決大人說的沒錯,這次遠征大軍在舍勒川失利,就是因為那個強大的南朝武者。”
裁決的聲音了多了幾分不服氣:“他很強?”
“是的,此人非常強大。”
裁決神官冷笑道:“有多強?”
右賢王沮喪的說道:“王庭大軍圍攻舍勒川十天,直接死傷在此人手上的草原勇士便多達六百人,每次此人都站在南朝士兵最前麵,死戰不退。”
裁決神官哦了一聲,心中也頗為敬佩。
鏖戰十日,光是那份勇武和體力,都已經讓人歎為觀止了。
但裁決神官還是淡然說道:“勇則勇,但這種莽夫在神術麵前,想必是不堪一擊的。”
不堪一擊?
右賢王心中暗暗冷笑:不可一世的先知,還有神術卓絕的霜刃薩滿,不都被那個“莽夫”給殺了?
如今,這柄利劍握在我右賢王的手裏。
下一個受死的,便是你們這些腐朽的神殿主祭。
兩人交談了片刻,裁決神官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再過三天,就是草原的祝福節了,到時候神殿會舉行盛大的儀式,還請右賢王一定前來接受神靈的祝福。”
右賢王心裏根本不在乎鬼神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臉上卻表現的像個虔誠的老信徒,表示一定會前往神殿參加祝福儀式。
裁決神官不喝水、不用餐,他和右賢王聊完之後,很幹脆的便離開了。
右賢王坐在房間裏沉默不語,而陸觀慢慢走了進來。
“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右賢王盯著陸觀說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