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猛烈衝刺的陸觀停下動作,歪著頭看著門口。
而王妃的雙蹆夾著陸觀的腰部一動不動,兩人的神情看起來頗為好笑。
直到這個時候,陸觀和王妃才想起來,好像這大半個時辰裏,門一直沒鎖?
“師父,母親,你們還好嗎?”小國王在門外弱弱的問道:“仆人們說,你們已經呆在房間裏很久了……”
王妃側頭向門外說道:“聰兒,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娘跟你師父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交流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也難得王妃能夠保持著如此端莊高貴的語氣了。
小國王在外麵哦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被小國王這麼一打擾,房間裏的兩人再也沒有了繼續交流的興趣。
陸觀端起桌上的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之後說道:“說起來丟人,自從學了這個什麼采納術……也就是你們的神術,在這種事情上,還真沒盡性過,倒是跟你棋逢對手。”
王妃漠然起身,她草草擦拭了一下身體,然後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很快,端莊而高雅的王妃又出現在陸觀麵前。
隻是王妃臉上那兩抹濃豔的腮紅,讓已婚的人很容易猜到,剛才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陸觀誠懇向王妃說道:“罷手吧,不論你是王妃,還是裁決神官,都罷手吧……作為母親,你要有仁慈的胸懷。作為神官,你應該非常明白,古人類毀於那一場場戰禍,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引以為戒?”
王妃牽動嘴角笑了笑:“說到底,你還是怕我去破壞那一紙和約……你可真是個懦夫。”
陸觀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是懦夫,我不希望人和人之間發生那些無謂的戰爭和流血廝殺,不希望人和人之間被猜忌和謀殺所充滿。”
“說的倒是好聽,”王妃冷笑:“我看你殺死牧首的時候,可沒有絲毫手軟。”
陸觀可沒有那麼多迂腐的念頭:“為兩國之間的平和,搬開幾塊攔路石,是難免的……再說了,明明就是牧首先出刀行凶的。”
王妃嗬嗬一笑:“道理都是你說的,自然隨你自己胡扯。下一步是不是該殺我了?”
陸觀微笑摸了摸王妃的臉頰:“我可舍不得殺你……”
王妃哼了一聲,她推開陸觀的手:“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你的力量比我強太多,我除了等死還能有什麼辦法。”
“相愛之後就要相殺嗎?”陸觀笑道:“我可舍不得殺你,就像你也舍不得殺我。走廊上那一刀,要不是你隻用了五成力氣,就算鎧甲沒破,我也該受點兒內傷了。所以嘛,你還是喜歡我的。”
王妃嘀咕了一聲“臭美”。
“難道不是?”陸觀輕聲反問道:“三十九位隴右軍同袍,不偏不倚正好呆在避難所的出口上方,附近也沒有什麼強悍的侍衛把守,似乎就等著我去救人……至於讓我們摔進避難所的地穴,估計你也早有計劃。”
陸觀一針見血的說道:“右賢王說了,其他草原護衛進了避難所的甬道後,全被悉數擊殺,而我的一位同袍身上攜帶著心靈之鑰,避難所的武器全都處於沉默狀態,這才讓我們得以安全進入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