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查賬兩個字，滿肚子好奇的老鄭笑嗬嗬的湊過來：“這個……這個陸大俠真是百花樓的東家？”
陸觀點點頭。
“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老鄭好奇的說道：“這青樓真的能一年獲利十萬兩白銀？”
陸觀搖搖頭：“當然不是真的！”
老鄭拍了拍胡三的肩膀大笑：“我就說了嘛，怎麼可能年入十萬兩銀子？”
陸觀壞笑著說道：“不是年入十萬兩，是月入十萬兩……”
月入十萬兩白銀？
每月軍餉二十兩銀子的老鄭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咋能賺這麼多錢呢？”老鄭嘀咕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咋就能賺這麼多錢呢……”
陸觀微笑著說道：“那時候百花樓有一百三十多位姑娘，是名副其實的百花樓，即便每個姑娘一天隻接客兩次，那也是七百兩銀子左右，再加上酒水、蔬果、打賞、留宿的房錢，一天的營收在三千到五千兩之間。”
老鄭隻顧著啊啊啊的驚呼，連話都不會說了。
小桂見老鄭的樣子有趣，先前對隴右士兵的畏懼也慢慢放下來，他在一邊笑著湊趣道：“其實豪客們的打賞才是真正的打頭，那些往來的達官貴人、豪紳富商，往往隻要侍候的高興了，一出手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按照樓子裏的規定，這些錢的一半以上是要交給東家的。”
“這真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啊，”胡三感慨的說道：“隻要笑一笑，跳跳舞喝喝茶，就能賺這麼多銀子！”
陸觀笑著說道：“請記住一句話，不論亂世還是盛世，殺手和伎女，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買賣。”
比較喜歡美色的老鄭摩拳擦掌的說道：“陸大俠，啥時帶我去百花樓見識見識？”
“下次吧，”陸觀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迷惑：“其實我離開京城之後，也失去了跟百花樓的聯係，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當那個幕後東家，悄悄管理著百花樓的大小事務。”
胡三和老鄭與陸觀拱手道別，他們是隴右軍中的普通士兵，並不知道青樓裏麵的勾當。
而陸觀當過一段時間的東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奧妙——青樓是最賺錢的買賣，這點沒錯，但如果背後沒有達官貴人幫忙護持，那麼別說賺錢了，三五天就能關門大吉。
百花樓關門之後重新開業，若是無人幫助，那根本不可能在京城生存下來。
一路朝城裏走，陸觀一邊聽著小桂的介紹。
似乎，目前九扇門為首的官府勢力成了百花樓最大的東家，他們利用百花樓人來人往的優勢，打聽著各種秘密，同時拿走了百花樓大部分的利潤。
對陸觀來說，銀錢隻是小事一樁，但自己幫會裏的兄弟、那個不成器的小瀅賊黃雄屹，卻是要接回來好好安頓的。
至於陸觀自身的安危，他反倒不是特別擔心，麵對那個態度未明的皇帝，直接殺他個心驚膽寒也許才是最好的辦法。
絕對的武力就是絕對的生命保障，絕對的力量，比那些浮誇的官職、身外的金銀、縹緲的名譽更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