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你的傷完全好了?”
小葵突然這麼說是因為她見鄭和挨了姓童的一爪一點事沒有,說話聲還中氣十足自然就以為他真的好了。
小葵不知道這是鄭和在虛張聲勢,而鄭和也就隻能答道:
“是的,我的傷全好了。”說著還向小葵微微一笑,小葵自然也是樂開了花。
鄭和以為有小葵這麼一幫襯,對方肯定會相信自己傷好了,也就更加忌憚。但是姓童的一聽卻聽出了轉機,他知道小葵不會說謊也沒有任何江湖經驗,她說的肯定都是實話,這說明這個姓馬的應該不久前剛剛受傷,他就算是真的好的,估計也不可能完全恢複;更主要的是如果讓人知道自己連個受傷的人都打不過,以後如何在這一片立足。
因此姓童的抖擻精神,準備再戰。他大叫一聲,擺開架勢撲了上去。鄭和一看也是不得不應戰,“砰砰砰”,兩個人拳腳相交鬥在一處。鄭和因為中毒不敢輕易動用內力,而他本身的力量不及對方。內家拳手和外家拳手相比,如果不用內力,內家拳手比力量是比不過外家拳手的。姓童的一身剛猛的外家功夫,每一拳每一腳都勢大力沉,鄭和自然不敢硬接,隻能憑借精妙的步法在他身邊遊走,隻有到了實在無法避開的情況下才用內力抵擋一下。
如此二人轉眼間鬥了三十幾個回合。
姓童的江湖經驗也是老練,他已經看明白對方的底細了。按照自己剛才打他那一下子來看,對方如果動用內力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再次交手後對方沒有動用內力,隻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內力護體。姓童的斷定對方的傷一定沒完全好才不敢輕易動用內力的,如果自己能一直不斷的進攻對方的要害,逼得他不斷地動用內力,那他的傷早晚會複發。
想到此處,姓童的便加緊了進攻,一招一式淨往鄭和的要害處下手,鄭和也看出了對方的目的,可又無計可施隻能硬著頭皮相抗。不幾下鄭和就感覺自己的腹部越來越疼,嘴裏麵也是越來越鹹,鄭和隻好憋著一口氣不讓血噴出來。
鄭和心想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既然不能和對方硬拚那就隻能用巧勁才行。於是靠近姓童的施展小擒拿手的功夫,可是姓童的也不知道身上怎麼回事,滑得像一條泥鰍,根本抓不住。對方反倒利用鄭和近身的機會逼鄭和和自己硬拚,一拳直擊鄭和的太陽穴,鄭和一看這一下是躲不過去了,把心一橫與其這樣被動的和對方硬拚,不如自己主動出擊,瞬間爆發全部的內力,爭取一下子就把對方打死或者打殘。於是麵對姓童的這一拳,鄭和瞬間奮起全身的內力彙聚在拳頭上,“砰”的一聲兩拳相交,姓童的身體直接被打的橫著飛了出去,“咣”的一下撞塌了小葵家的院牆,而姓童的那條胳膊也斷掉了。
使用了內力之後,鄭和感覺氣血翻湧,但他不能鬆懈,必須一鼓作氣,於是運起內力一下子飛到姓童的麵前,再來一拳就能打死姓童的。外麵觀戰的姓童的那些手下,見此情景不由得一聲驚叫,眼看著主人有危險,急忙有人從一個士兵手裏搶過弓箭,拈弓搭箭,“啪”的一發射向鄭和。
鄭和急忙收住腳步才躲過這一支箭,但是這麼一停頓就給了姓童的喘息之機,姓童的從地上跳起來用另一條胳膊,一拳就打在了鄭和的胸口,鄭和剛才一股內力都灌注在拳頭上,胸口沒有防備,被姓童的打個正著,這一下鄭和再也堅持不住,積蓄在嘴裏的鮮血“哇”的一口全都噴出,鮮血噴了近在咫尺的姓童的一身。而姓童的打完這一拳之後,也因為右臂太疼,捂著胳膊咬牙堅持。
小葵見鄭和被打的口吐鮮血,不由得捂住嘴巴一聲尖叫,急忙跑了過去,看看鄭和怎麼樣了。
“馬大哥,馬大哥,你沒事吧?”
鄭和當然有事,這一下可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了胸口,要不是有護體真氣,心脈就得被打碎。不過即使這樣,鄭和也疼得幾乎要昏過去,既有被姓童的打的內傷,還有陳祖義的毒發作帶來的損傷。總之鄭和嘴唇發白,臉色發青,身體還在不斷地哆嗦。
小葵一看鄭和這個樣子,當即嚇得哭了出來。
“馬大哥,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丟下我呀!”
這時姓童的總算是緩了過來,他見鄭和在那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小葵麵前。小葵抱著鄭和的身體,不住地哭泣。姓童的一把拉開小葵,抬起了右腳,對準了鄭和的腦袋,嘴中說道:
“臭小子!敢跟老子搶女人!”說著就要踩碎鄭和的腦殼。小葵立馬撲在鄭和身上用身體擋住。
姓童的見小葵這般回護鄭和,不禁更加氣惱,一招呼自己的手下道:
“把她給我拉開。”
立馬有人過來就把小葵從鄭和身上拉起來,小葵當然死命不從,可她哪裏是那些彪形大漢的對手,小葵被他們拉住手臂一點也動彈不得。
姓童的又把腳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踩下去,忽然有人叫道:
“童四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