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敘舊許久,差點忘了倪公公還在一旁,小葵指著倪公公問嚴曉芙道:
“曉芙姐你怎麼會被他抓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嚴曉芙便把蔣家村發生的事告訴了小葵,小葵聽得咬牙切齒,真恨不得過去一劍要了這個閹狗的狗命。
小葵過去一隻腳踩在倪公公的腦袋上,怒罵道:
“閹狗!你們淨幹這些傷天害理之事!特別是你,當了太監還這般好色,我看是你閹的不夠幹淨,讓我再給你一刀。”
倪公公趕緊求饒道:
“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倪公公這時正對著小葵,小葵忽然覺得倪公公看著有些臉熟,問道:
“我看你好像有些麵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倪公公趕緊搖頭否認道:
“不!不!不!小的從來沒見過女俠。”
“也是,要是我以前就見過你,早把你給殺了!”
“女俠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讓我饒了你也好辦,老老實實的說你把那些女孩關到哪了?”
“我說,我說,她們現在在應天府外的一個山莊裏。”
小葵把他提起來道:
“走!你在前麵領路,帶我們去那個山莊。”
倪公公隻好照辦,三個人找了一輛馬車,星夜趕往應天府。這天晚些時候來到了倪公公所說的山莊附近。三個人找了一個高處向裏窺探,果然見到很多穿著窮苦農家衣服的女孩在裏麵,她們都被鎖在了一間大房子裏,看守她們的番子大概有二十來個,其中包括嚴曉芙提到的那個黃臉漢子。
嚴曉芙說道:
“我和這些人交過手,他們的武功平平,如果咱們倆聯手應該不成問題隻是怕對方狗急跳牆,傷害那些被抓的女孩。”
小葵點了點頭,腦中思考著怎麼能確保萬無一失。
這時嚴曉芙突然注意到院子中出現了一個當官模樣的人,就連黃臉漢子見了他都趕緊施禮請安。
嚴曉芙問旁邊的倪公公道:
“那個人是誰?”
“他叫胥子午,是東廠戌字檔的檔頭。”
嚴曉芙“哦”了一聲。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他武功很厲害嗎?”小葵問道。
“他以前是詔獄的一個獄卒,武功稀鬆平常,這樣的人都能在東廠身居高位,可見東廠的人除了溜須拍馬、諂媚構陷之外什麼本事都沒有。”
嚴曉芙不自覺的看了倪公公一眼,倪公公趕緊附和道:
“對,對,東廠的人都是一幫窩囊廢。”
這時小葵想出了主意說道:
“師姐,我們先在這裏等到天黑,然後你假裝被他抓住,讓他帶你進去。我悄悄地溜上房頂,等會你我裏應外合,先殺了對方的兩個檔頭,讓他們群龍無首,然後再去救人。”
嚴曉芙一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三個人就這樣一直潛伏到天黑。小葵把貼身的匕首給了嚴曉芙,又用繩子把嚴曉芙的雙手綁在一起,係了一個假扣,另一頭讓倪公公牽著。倪公公在前麵走,嚴曉芙在後麵假裝跟著,雙手握著匕首,對準倪公公的後心,一旦對方有什麼花樣,就先要了他的命。
倪公公知道有一把匕首一直指著自己的後心,不敢輕易造次,老老實實的按照小葵的計劃向山莊的正門走去。把守正門的東廠番子一看對麵有人影走過來,喝問道:
“誰!站住!”
倪公公假裝怒道: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對方仔細一看才認出是倪公公,趕緊施禮道:
“原來是倪公公,恕罪,恕罪。”一邊說著一邊把大門打開,把倪公公和嚴曉芙讓了進去。
東廠番子趕緊進去稟報,不一會的功夫胥子午急匆匆的迎了出來,施禮道:
“倪公公,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您出什麼事了呢。”
嚴曉芙一看胥子午對倪公公的態度這麼恭順,暗想看樣子這倪公公在東廠的地位很高啊。
倪公公連連擺手道: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胥子午不懷好意的向倪公公的身後望去,嚴曉芙怕被胥子午認出來趕緊低頭,胥子午以為嚴曉芙是害羞絲毫不懷疑有什麼異常。
胥子午半開玩笑的壞笑道:
“倪公公我看是有什麼喜事吧。”
“哪裏?哪裏?哪有什麼喜事。”
胥子午突然仔細端詳了一下倪公公的臉,說道:
“哎呀,倪公公我看您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不舒服。”
倪公公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去,他剛受過重傷,背後還有一把匕首指著,他現在的臉色像白紙一樣慘白。
“沒有,沒有,就是最近有點累了而已。”
“倪公公,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您這身體也得好好保養保養。”
“多謝胥老兄關心。”嚴曉芙一看他們倆寒暄起來沒完,就在倪公公背後用匕首點了點他的後心,倪公公趕緊轉換話題道:
“胥檔頭,帶我去看看那些女孩。”
“好。”胥子午說著頭前帶路,三個人向關押著那些女孩的大房子走去。與此同時趁著胥子午的注意力被倪公公吸引的機會,小葵已經靜悄悄的到了房頂上,她扒掉一塊瓦片向下一看,隻見屋子裏關著三十多個女孩子,看她們的穿著都是農家女,一個個麵黃肌瘦、瘦骨嶙峋。正好這時一個廚子模樣的人推著一輛車進來,車上放著兩個木桶,木桶裏是白米飯,食物的香氣瞬間把屋子裏的人都吸引過去,女孩們呼的一下全都圍了上去,也不用碗和筷子直接用手從木桶裏掏出米飯往嘴裏塞,女孩們狼吞虎咽,有幾個吃的太急還噎著了。